年龄大了,放回去了之后只怕会被卖到另一户人家里,远远不会有现在好;一个是家里有刻薄的嫂子,嫂子会把她卖掉;还有一个是跟着曾经的刘公公,那确实是正头娘子,但是那刘公公没有根,打人打得厉害。
长雁回去了以后,就把事情告诉了林宝珍,还小声说了她们哭得很是凄切。
“侯府的日子多好啊,被放妾了自然是难过的。”林宝珍不以为然,“我到时候和侯爷说一声,给她们一点银子就好。”
长雁就放下了这件事,而答应了要给银子的林宝珍,最后也忘了,此时长雁说起来,林宝珍这才想起来,自己忘了给那些妾室银子。
“算了,没给就没给。”林宝珍喃喃说道。
长雁不由得询问:“什么没给?”
“不是什么要紧事。”林宝珍说完了之后,就感觉到了轰隆隆的雷声,她不由得狐疑,这大冬天居然还有冬雷?
林映雪说话的声音不大,长雁没听清楚,反而是傅菀安的话她听得是清清楚楚,“小姐别在意那个什么傅家小姐,她就是个傻子。”
林宝珍点头。
林宝珍忽略了傅菀安的话,在接下来的几日里都会想着林映雪的话。
就像是长雁说的,侯爷对她那么好,她怎么会后悔?反而是谢景之当真是狼狈潦倒?
而谢景之那一日起,开始更注重仪表,剃干净了胡子和鬓角,除了眼中仍有暮色,又和昔日里差不多了,也让林宝珍看来看去,只觉得大公子毫无变化。
林宝珍把林映雪的话压了下去,只是内心深处,总是有些话惶惶然,心中发狠,想着自己再也不要去和林映雪说话。
她期盼着快快考完试,等到傅嘉泽出了成绩,三皇子好运作一通,把夫妻两人都赶出京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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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傅嘉泽参加春闱的时候,裴晋不曾相送,以免给自己的弟子太多的压力和负担,等到这次要从贡院出来,他早早就等候了。
裴晋看着褚色大门,女儿扯了扯裴晋的衣袖,“那边。”
裴晋看了过去,是温蕙在与林映雪说话。
温蕙要和女儿说的也简单,年前拿到的《山河志》她看过了一遍,觉得处处都好,而裴晋在花笺之中说的慎重,希望让温蕙多提出一些改进意见,好让书能卖的好一些,温蕙就想问问女儿,看看女儿的意见。
而林映雪此时有些迷糊,丈夫凡事都没有瞒着她,傅嘉泽的手中并未有什么山河志,林映雪也压根没有看过。
“许是女婿在考试,就没有看这本书。”
林映雪心中觉得不是这样,面上却点了点头表示附和,而恰巧在此时见到了裴晋与裴清荷。
裴清荷看着温蕙,温蕙含笑听她说话,而裴晋的目光看似留意在裴清荷身上,实则是留意在温蕙身上。
他的目光如春日里的第一场新雨,细若牛毛、润物无声,倘若不是林映雪有心留意,只怕勘破不了其中的丝丝缕缕的情愫。
林映雪被指尖弹了弹眉心的时候,还愣愣地看着来者,没有回过神来。
傅嘉泽失笑着凑上去,“夫人,还以为你是来迎我,实际上是站在贡院门口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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