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林家退亲也好,起码这些纷扰之词,不会再让傅公子有桃花债。”
傅嘉泽也从屡试不第的沮丧里走出来,他本就是一时感伤罢了,他还是更信奉“我命由我不由天”,此时对着秦远霆说道:“秦千户说得是,舅舅,母亲让我到京中考试,就想着京中有舅舅在替我扫清障碍,实不相瞒,屡试不第,我甚至想过捐个官从小吏开始做起。母亲不愿意,这才让我带着信物到京中找你。”
傅嘉泽读书就是为了做官,他并不拘泥于行事非要走科举之路,就想过捐官从小吏开始做起,反而是傅蘅死都不愿意,觉得傅嘉泽的读书天分好,不走科举实在是可惜,这才吐露出来自己还有一个弟弟。
傅蘅当时表情复杂,表情爱恨交加,说道:“本来我是准备百年之后,再让你认这个舅舅,给他烧烧纸,让他黄泉路上也不寂寞,现在你既然在此地科举不顺,不如就去京中,他可以护你一二。”
至于说傅斌的真实身份,是傅嘉泽到了京中才知道的,他少年老成,自诩经历的事情颇多,再见到了威风凛凛的权宦时候还是愣住了。
他想过这个舅舅可能的身份,却万万没想到居然是帝王身边的第一人,有九千岁之称的傅斌。
傅嘉泽也是见到了傅斌之后,才读懂了养母爱恨交加的表情。这姐弟两人明明情深,却因为当年傅斌的选择有了重重一道裂痕。
傅斌见着傅嘉泽提到了傅蘅,嘴角动了动,最终说道:“嘉泽,这次舅舅定然让你平安顺遂地参加秋闱,不过,你需要答应舅舅一件事,舅舅让你参加赏花宴,你要在花宴上扬名。”
傅嘉泽下意识地就想要拒绝,他有两次的桃花债都是因为赏花宴而起,一想到那些闺中少女痴痴看着他,他就头皮发麻,怕惹得某个少年郎跳出来找自己麻烦。
傅斌打定了主意要让傅嘉泽参加赏花宴,又岂会让他拒绝?
傅嘉泽这才知道,舅舅能够做到总管太监的本事所在,正说反说,总归是让他答应了会参加这场赏花宴,若是有作诗的机会,他也须得做好诗,扬名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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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嘉泽虽然不把拒婚的事情放在心上,而傅斌心眼小容不得林家和长青侯府这样作践他的外甥。
林家和长青侯府想要抹黑他外甥,也偏偏要把林宝珍的名声踩到脚底!
关于礼部侍郎之女的笑话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京城。
街头巷尾、井边河畔都是在传着这些流言蜚语,里面的傅嘉泽不过是一笔带过,众人大谈特谈的则是林宝珍。
“爹爹还是礼部侍郎,按道理是最为中正的,怎么女儿做出这样的举动?”
“就是就是,就算是家世好又如何?我倒要看看,有哪家有眼无珠,会看上她?”
“比一般人家的女儿家都不如,不知道礼义廉耻四个字怎么写。”
一群用洗衣锤敲打衣服的妇女们议论纷纷,有中途加入的妇人听了一会儿觉得不对劲,“我听人说不是傅家公子的才学不行吗?这林家小姐好歹生母是出自长青侯府,父亲则是礼部侍郎,傅家公子若是没才学,确实般配不上才对。”
这人话一说完,就听另一个胖嫂子说道,“这个傅公子肯定是有才华的,如果没有才华,当时怎么会林家吹风说是两人天作之合,现在忽然改了口风,只怕是这位林大小姐又犯了痴病,准备追在先前那位谢公子了。”
“谢公子是谁?不是要和傅公子议亲吗?”说话的妇人一脸茫然。
胖嫂子见她一无所知,就把林宝珍追在谢景之身后的事情一说,这件事本来只是京中贵女圈所知,现在经过胖嫂子这样一宣传,这一个洗衣的河畔妇人都知晓了。
这胖妇人说完了之后,很快又转战其他地方,口中说得仍然是林宝珍的事情。
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京城大大小小的角落,涉及到官宦女子的风流韵事,总是惹人好奇,添油加醋后就成了林宝珍追着谢景之亲,所有人都关注的是林宝珍和谢景之的事情,反而没有注意涉及到其中的傅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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