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出了门,直奔东圊。
然而等站到隔间里,她望着自己的下半身,却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是要……站着上吗?那裤子……是要怎么弄?上完之后……又应该怎么清洁呢?
她以前为了行动方便,经常穿男装办事,但她又不是真的男人,哪里研究过这些。
她有点儿后悔了。早知道,就应该去问问卫云章的。
算了,凭直觉吧。
她把心一横,毅然决然地伸出了手……
总而言之,崔令宜从隔间出来,在门口洗手洗了很久。虽然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回事,但这的的确确是她第一次亲眼见到男人的……嗯,反正心情很复杂。她也不好对此进行详细分享,毕竟落实成文字的话,可能会被官府封禁。
她把手擦干,然后走出了东圊。
然后和迎面走过来的卫云章面面相觑。
崔令宜:“……”
卫云章:“……”
夜风吹过,显得两个人影异常萧瑟。
崔令宜一边尴尬,一边忍不住又想,哦,原来你的云淡风轻,其实也是装的?
她抬起手,刚想和卫云章打个招呼,卫云章便已经抬步,装作没看见她的样子,和她擦身过去了。
崔令宜:“……”
好吧,不为难他。她撇了撇嘴,回卧房去了。
而卫云章藏在东圊墙壁之后,悄悄探出一个脑袋,见她走了,他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然后,把额头往墙上一磕。
天啊,杀了他吧!他明明是趁着沐浴的机会,想在她不注意的时候,把生理问题解决一下的,怎么结果就是这么巧,她也来了!而且甚至已经结束了!
他都不敢去想象刚才她是怎么解决问题的,更不敢去猜她的心理活动。
他一边默念着清心经,努力驱散自己脑海中的繁杂思绪,一边直挺挺地往里面走去,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过了一会儿,他红着一张脸出来了,游魂似的飘回了净房。
在等待卫云章出浴的这段时间,崔令宜有些坐立不安。被男人看光身子固然尴尬,但她嫁都嫁了,甚至早就做好和他圆房的准备了,这也没什么大不了。唯一担心的就是他会不会对她的身体过于好奇,仔细研究。毕竟,她当初为了假扮“崔令宜”,泡了好久的药浴,抹了各种各样的膏药,才把身上那些旧日伤疤清除得差不多。虽然乍一眼看不出什么,但离得近了,仔细看看,还是能看出一点不同肤色的痕迹的。
崔令宜深深叹了口气。罢了,正常人应该也想不到那里去,如果他真的问起,就说是在伎坊里留下的。听到这么悲惨的童年,他应该就不会再问了。
不过……也可能是她多虑了。看卫云章刚才在东圊门口那副慌不择路的样子,应该也不会干出这么猥琐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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