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陈砚心:“没有。”
“你就这反应?”
陈砚心真的觉得,他以打赌的形式让廖途和她分手,再来问她什么感受,是一件特别、及其、非常不要脸的行为。
她叹了口气,忍不住说:“李先生,你想方设法让我和男友分手,以打赌形式让我输的一塌糊涂,大半夜打电话来看我反应,我真的很难不怀疑你对我本人没有企图。”
“是有企图。”李翊贤轻飘飘地丢下一句,“要不我费这劲儿。”
陈砚心一口气差点儿闷死在胸口。
“我必须提醒你。”她义正严辞地说,“我还没分手。”
“这不是马上吗?”
“你就这么肯定?”陈砚心想,这个问题讨论起来真是没意义,“你为了让我不好受,简直费尽心力。”
李翊贤“啧”了一声,没回答。
但他的态度已经表明一切。
陈砚心气得坐起来,手指抓着被褥,一字一句道:“就算我分手了,我也不会难受!”
“所以说最毒妇人心。”李翊贤吊儿郎当地说,“既然这样,我就更没有负罪感了。”
“……”
杀了她也不会觉得李翊贤和负罪感能有联系。
“再见。”李翊贤语气拽拽地挂断电话。
手机一扔,人靠在松软昂贵沙发中,心情通畅到无以复加。
“陈砚心啊。”他眉眼恹恹,喃喃自语,“你的心就是黑色的。”
纯黑。
但是,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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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该酣甜的睡眠被李翊贤一通电话搅成噩梦连连。
陈砚心上午不用上班,等到十二点,她才起床收拾,准备出门。
陈桥望坐在门外等她。
“我走了。”
“你等会。”陈桥望看着她,问,“昨天晚上跟谁打电话?”
“没谁。”陈砚心抬手挠了挠脸颊。
“我怎么听到你说分手?”陈桥望期待地看着她,“真分了?”
“没。”陈砚心不想和他聊这些,快步流星走了。
很快等到廖途来京参赛的时候,陈砚心心里没了底。就好像一本书将要翻到终章,而她竟毫无挽救的办法。
为什么会这样呢?她竟对这段感情毫无把握。
他俩半年来交流次数不多,通常是一个在忙,另一个也在忙。她善解人意,他刻苦认真,互不打扰,也互不需要。
她不知道廖途的朋友们有没有调侃过她这个女朋友,但她想应该有过。
半天的比赛结束,廖途穿越半个城市来找她。这天刚好是周天,陈砚心没加班,带着他去南锣鼓巷逛街。
沿着南锣鼓巷一直到后海,两人手牵着手,话并不多。
廖途穿着件黑色冲锋衣,银色眼镜架在高挺鼻梁上,他的表情常常很严肃,与陈砚心对视的时候才会笑一下,但是陈砚心没有笑,这让他有些意外。
“你有什么话想说吗?”陈砚心问他。
廖途愣了一下:“嗯?”
“很久没见了,没有话想问我吗?”陈砚心想到了什么,又说,“你比赛比得怎么样?开心吗?”
他说:“开心啊。”
“开心就好。”陈砚心双眸灼灼地看着他,忽然就说,“你知道我最怕什么吗?”
廖途:“什么。”
“我就怕你说要和我分手。”陈砚心笑着,瓷白的鼻尖沁了浅浅细汗,“我们虽然异地,但一定能坚持很久。”
廖途睁大了眼睛,表情有一瞬间的错愕。
光影交错,凉风拂过,水面波光粼粼。
陈砚心先发制人,温和询问:“你说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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