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交际当成工作。”
陈砚心知道,迟镜爻肯定看出了她的紧张,但是她敢确信对方一定误会了。
“凡事都有特例。”她认真勾起唇角,笑道,“对吗?”
——凡事都有特例。
迟镜爻是最为善解人意的人,当然懂得陈砚心口中的善意是李翊贤。
这真的很有意思,作为李翊贤的发小,他深知对方生性顽劣,但绝非对女人没有风度。
迟镜爻打趣她:“我觉得,你也像他的特例。”
“李翊贤吗?”陈砚心惶恐地摇头,“我不、我没有。”
“你还说你不怕他?”迟镜爻笑得胸膛耸动,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她,“竟真是因为那家伙?”
陈砚心被他这一笑,搞得脸颊有些发红。
方桌之上,鹅肝和牛排诱人且美味。陈砚心快速伸手,端起一杯柠檬水,大口吞咽。
迟镜爻替那人说话:“他只是脾气不怎么好。”
“好不好跟我没关系。”陈砚心避之不及。
迟镜爻示意服务员倒水,试图证明他的话没错:“他很受女人欢迎。”
“他偷了我的内存卡。”
迟镜爻:“……偷?”
陈砚心郁闷自己口快,找补道:“就是我送小星星回家那天,他从我相机里抽走了内存卡,我不好向电台交待。”
迟镜爻放下刀叉,神色自若的抿了口水。
他们都没有喝酒,气氛冷静且谨慎。
迟镜爻是很聪明的人,陈砚心话语一出,他便猜到对方用意。她想让他帮他要卡,但自己却不敢。
迟镜爻忽然没了继续吃下去的心情,放下玻璃杯,看向陈砚心。
陈砚心也看着他。
他说:“然后呢?”
陈砚心一怔:“没什么。”
她不傻。
一个人的好与坏,并非几句话能参透。
两个人吃了顿饭,也不代表已经成为朋友。
即便迟镜爻不会帮她,她也不会感到扫兴。直到李翊贤走进包厢前,陈砚心都觉得,这顿饭吃的还算愉快。
是服务员在添水的时候,推开了门。
恰好在那一刻,李翊贤经过。
但陈砚心是真的没想到,他会在和她发生过那么多不愉快之后,仍然选择迈进这扇门,以及——
迟镜爻明明就别有用意地拒绝了他,却在李翊贤进门后开始了兴师问罪。
人性从来不是一张白纸。
“什么卡?”他说。
迟镜爻笑着说:“姑娘相机里的内存卡。”
“哦。”李翊贤淡淡抬眸,看向她,让人看不清他的眸色,更看不懂那一抹痞笑的意味,“自己不张嘴啊。”
陈砚心的心思聚集起来了。
李翊贤这样说的意思——就是让她去要。
可是,他会给吗?
炽亮的灯光,被水晶折散,落在男人挺直肩背。李翊贤看着她的脸,只是片刻,便收回视线,转身朝门外走去。
她什么都没想,立刻起身拿包,连告别的话都未曾向迟镜爻说,便向那人追去。
才出了门,一把钥匙从空中扔过来。
陈砚心下意识接住,捂在胸口。
李翊贤一脸鄙夷地回望着她,身遭站着毕恭毕敬的刘助。
“会开车么?”
他的语气很淡,带着明显的质疑与不屑。
陈砚心僵在那儿好一会儿,然后点头,目光坚定,不容置疑:“会的,如果需要,我可以送您回家。”
“怎么着?”李翊贤掏出盒烟,捏了根叼在唇边,懒散地说,“又不怕了?”
陈砚心:“……”
男人像是没完没了,语调更为张狂:“为了张破卡,胆量倒是涨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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