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四年再回府,慕夫人喜极而泣,她最大的心愿就是看着这个唯一的儿子成亲生子,于是在亲眼见证了慕如归与祝卿若的婚礼后,便如愿咽了气。
她走得没有半点遗憾,留下毫无感情的儿子儿媳,一个暗藏少女心绪,一个却冷心冷情不理凡俗,各自怀着心事,在同一屋檐下相处四年之久,却从未交心。
他对她客气有礼,她便也收敛情思,在他面前只当他是国师,而非丈夫。
慕尚书早早便没了,府中就只剩慕如归和祝卿若两个主人。慕如归是天命所归,先皇亲令他为国师,奉命守国,祈求风调雨顺。
而慕夫人的离去让她失去了最大的靠山,国师府的新主人看起来也不甚在乎她这个摆设妻子,这样的表现被有心人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她在府中的处境越发艰难。
祝卿若是靠着那少年时不可说的心思撑过来的,她一直坚信慕如归迟早会爱上她,无论要耗费多少时间精力,她都不曾放弃。
可在今日,在那段刻骨铭心的记忆进入脑海那一刻,坚定不移的信念忽然就消失了。
慕如归不会爱她,无论她如何努力,他都不会爱她,还会亲手将她推下高高的祭坛,任由众人嘲笑讥讽,对她冷眼相待。
她永远忘不了,在她被世人讥讽唾骂时,被她视若救赎的丈夫正抱着另一个人。
她从未见过慕如归那般细声安慰的担心样,不是对她,却是对一个陷害她、污蔑她的男人。
她也忘不掉躲在慕如归怀里那人冲她扬起的那道得意笑容,充斥着恶心的炫耀,令她多日噩梦连连。
既然得了这段奇遇,若是不紧紧抓住,岂不是白亏了仙人赐福之心?
祝卿若深吸一口气,将被子拢起,盖过头颅,在满屋寂静间,她轻声道:“祝卿若,你只有自己了。”
千万,别放过他们。
八月十五,中秋时日,是与家人团聚的日子,到了晚上,街道上便没什么行人了,看着比往日苍凉不少。
城郊双连山上的宝相寺本是香火圣地,今日也看不见什么香客,人烟寥寥,只香炉上仍整齐插着数只香,连绵的云烟萦绕整个大殿。
今日守佛的是了缘,他心中清静,对团圆之事并不在乎,便在众多推诿的师兄弟间自请今日守大殿,师父也应了他。
了缘盘腿坐在拜垫上,正前方的拜垫是留给香客的,他坐在佛像一侧,闭目凝神间与那佛像悲悯神情有八分相似,被白色烟雾晕染着,一时之间竟也分不清他与佛像的区别。
静神间,耳边传来浅浅的脚步声,自殿外而来,动作轻柔,细碎纸片声像是在燃着香。
虽有些奇怪中秋节还有人来上香,但了缘并没有睁眼,若冒冒然出声恐惊了神佛。
他就闭目继续听着,前方传来布料摩擦声,比刚才略重的声音应是那施主跪在了拜垫上。
视觉闭塞,听觉就格外敏锐,在这寂静大殿上,了缘清楚地听见了施主噙在嘴边的话。
“佛祖在上,信女有三求,今奉香火数两,望来往神佛护佑。”
来佛寺皆有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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