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行吗?”
闻梨第一次这么挑刺,不太熟练,于是只能挺着脖子在气势上做足。
靳砚南轻笑,“行了,总抻脖子也不怕闪着。”
闻梨一噎:“……”
“推进来。”靳砚南朝外道。
不一会儿,工作人员推着第四条婚纱进场。
闻梨看过去,眼睛猛一亮。
法式方领,五米超长拖尾,褶裥如云朵蓬松,裙身重工钻式钉珠的设计,走动间银河乍现。
经理说这套婚纱的名字叫‘美神降临’,是今年春夏高定婚纱系列的压轴款。
闻梨目不转睛,自上而下细细打量,这套婚纱的每一处设计她都喜欢,简直分毫不差地戳中了她的审美!
靳砚南把她的反应尽收眼底,他不紧不慢道:“最后一条了,你要还是不满意,那就只能——”
闻梨扭头:“只能怎样?”
“去下一家店,偌大的京城总能找出一套婚纱合靳太太的心意。”
闻梨:“……”
靳太太三个字从他的口中说出来莫名低沉悠长,甚至带有一丝浅浅暧昧的笑,听得她耳朵有点痒。
经理见状,极有眼力见地问道:“靳太太,这套婚纱您还喜欢吗?”
“……嗯。”
闻梨动了动唇,声如蚊细。
“去试试。”靳砚南的目光落在婚纱和她身上,脑海中已有大概模样,他拭目以待。
电动围帘把换纱区围了起来,面前是一整面墙的大镜子,闻梨站在站台上,需要四位工作人员给她换上。
经理指着裙摆上的设计说:“靳太太,您看这里,靳总说您喜欢鸢尾,特地让设计师把原先的蕾丝绣样换成鸢尾绣了上去。”
其余三位工作人员纷纷夸道:“靳总真是有心呢。”
“靳总和靳太太真是郎才女貌的一对。”
闻梨垂眼看过去,鸢尾花瓣绣得精致,简直栩栩如生。
鸢尾的花语之一是自由,所以她喜欢。可如今她又谈何自由。
“他是什么时候安排的?”闻梨随口问。
经理说这条婚纱是从法国空运过来的,鸢尾绣是一周前开始的,五位设计师跟着飞过来赶工了足足一周才完成。
一周前……
那时候她甚至都没答应要嫁给他,他就已经在准备,他对她还真是势在必得。
“前三条婚纱也有鸢尾设计吗?”
“没有,就这条。”
“……?”
闻梨有点回味过来,靳砚南这是又给她设套了!
他怕是早知道她会找茬,故意先把前三套婚纱摆出来让她把刺儿给挑完,尽了兴。
明明最后这条才是他最开始就选定好的婚纱。
闻梨闭了闭眼。
暗道他果然心机深重。
她气归气,却也不得不承认在玩弄心机方面自己简直不如他十分之一。
今天这个亏她吃得心服口服。
而且……
闻梨看着镜中已经换上婚纱的自己。
她从没想过自己穿婚纱的模样,路过婚纱店往橱窗看,也只觉得是一条好看的裙子,并没有什么向往。
但这一刻,她的感觉很奇妙。
原来她穿上婚纱是这个样子的。
电动围帘缓缓向两边打开。
闻梨一袭白纱站在站台上,她已经被靳砚南不发一语的目光给看得浑身都不自在。
工作人员已经清场,就剩她和他,台子比较高,她没办法一个人下去,只能站着不动,任他从头到尾,肆意打量。
“你看够了没有!”
她面有些燥,不自在嗔他。
靳砚南走过来,站台高度的缘由,他需要仰头看她,双眸深邃晦暗。
“你给了这群人多少好处费,换个婚纱的功夫一直使劲夸你。”
“很漂亮。”靳砚南忽然道。
他目不转视,眼中的汹涌令闻梨的脸更加热,“……你够了。”
她慌乱无措,于是直接抬手挡住了他的眼睛不让他看。
靳砚南握下她的手腕。
闻梨挣了挣没挣脱,只能任由他就这么握着自己的手看了足足好几分钟,直到她说婚纱太重扛不住,靳砚南才肯罢休。
婚纱的重量的确不轻,宛如这场联姻的枷锁压在她的肩头,唯有脱下的那一刻,闻梨才觉得浑身轻松。
她往沙发上坐下小憩,轮到靳砚南试新郎服了。
新郎的衣服无非是西装,以绅士得体为主,大多是深色。
靳砚南身高腿长,宽肩窄腰,是很完美的衣服架子。
闻梨吃完一枚蛋奶酥,靳砚南换好衣服走了出来,一身法式塔士多礼服款西装,配黑色领结,成熟简约,矜贵倜傥。
“一般。”闻梨淡淡评价。
经理柔声问:“靳太太,是哪里不太满意呢?靳总的这款西服和您的婚纱同属一期高定款,很是相配的呢。”
闻梨瞥眼过去,“衣服不错,人一般。”
靳砚南轻笑,走上前来语气兴味反问她:“我一般?”
“嗯。”
“那那天晚上,是谁喝醉了非要摸我的脸?”
闻梨手边的银叉一下掉到了蛋糕纸托上,她慢慢睁大眼睛。
“——还对着我喊大明星。”
“……???”
闻梨一脸惊愕,她想也不想立马矢口否认,“不可能!你别以为空口编话我就会相信。”
“不信?”
靳砚南挑眉,“行,我把酒馆的监控调出来,就在婚礼上放,届时任谁看了不说一句感情和睦,也省了你在你父母面前辛苦做戏了。”
“不行!你敢!”
闻梨虽然记不起来,但看他这么笃定,估计不会有假,那么糗的事情要真在婚礼上放出来,她不得臊死。
“靳太太,再看看清楚。”
靳砚南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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