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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于自己良好的记忆力,记得车里随意一瞥的姓名,她完全识破了他的计划,在闻氏已经入圈而对方还未发难之际。
或许连靳砚南都会诧异她识破之快。
的确。
当集团一楼前台上报,李椽进来告诉他时,靳砚南刚结束会议,他点烟的动作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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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隆集团一楼大厅。
闻梨穿着一身白t配香芋紫及膝背带裙,头戴白色渔夫帽遮住大半张脸,裙下是两条纤细的长腿,脚上一双羽毛白的球鞋。
清纯学生装扮,与周围成熟的上班族截然不同。
“小姐请稍等,李总助一会儿亲自下来接您。”
闻梨道了声谢。
挪步到一旁空区等待。
“欸,上次自称靳总未婚妻的小姐是她吗?”
“不是不是,上次那个比她矮一些……”
尽管对方窃窃私语,但闻梨听力极好,几乎一字不差听完了。
看来她们说的是林姝,已经有未婚妻为什么还要这样逼她,靳砚南到底想要她如何。
“闻小姐,您请。”
李椽似乎下来得急,说话微喘。
闻梨暗暗握紧包带,沉着脸没动。
李椽偏头,“闻小姐?”
闻梨深吸一口气,抬步跟上前。
既来之则安之,踏进靳隆集团的这一刻她已经无路可退。
电梯直上。
一层楼都是靳砚南的工作区,除了他自己的办公室和休息间,外间是他助理和秘书的办公室,以及几间大小会议室。
“靳总,闻小姐到了。”
把人带到李椽就退了出去。
靳砚南背对着站在半米高的茶台前,不一会儿,手上端着杯子过来放到闻梨面前。
“尝尝看,说是新品。”
靳砚南今天没系领带,袖口也随意上折,眉目清隽,神色亲和,周身冷傲气息也全然收敛,仿佛回到了从前对她温和体贴的竹马哥哥模样。
闻梨有些恍惚,视线下移,注意到那是她最喜欢的冷泡茶牌子。
她没喝,直截了当问:“闻氏最新的那个合作案是你在背后操控吗?”
靳砚南看着她,“是。”
意料之中的答案依旧令她呼吸一滞,“为什么……”
“为什么,我也想问。”靳砚南说:“你愿意和认识不到两个月的男人结婚,而不能是我。”
闻梨沉默,“你和他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更喜欢他是吗?”靳砚南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幽深的眼底像淬了冰,“三十多岁的老男人有什么你值得喜欢?”
闻梨想说裴临洲还不到三十岁,但他应该也不爱听。
“放过闻氏。”闻梨抬眸看他,眼眶忍至红了一圈,“就当我欠你一次,行吗?”
彼此对视良久,靳砚南深长地喟叹了一声,“梨梨已经很久没用这种语气跟哥哥说话了。”
“可惜了,不行。”
他抬起他的下巴,深邃的目光透着孤注一掷的决绝,“你知道我要什么。”
靳董的眼线还没铲除干净,知道今日事大,李椽干脆候在门外,没想到却冷不丁听见一声清脆的巴掌声。
……巴掌声?
真的假的啊!
李椽睁大眼睛,他自大学毕业就跟着靳砚南,深知他是个绝对控权脾性冷傲的主。
这些年谁见他不是恭恭敬敬的,就连靳董对他都有着几分提防不会轻易出手。
但一想动手的那位是谁。
李椽又觉得竟然还挺合理。
李椽不敢再听下去了,于是走远些,并吩咐秘书回绝今日内的所有高层汇报。
寂若死灰的办公室里。
有阳光从百叶窗的缝隙斜映进来却不见丝毫的温暖,一室满是针锋相对的气氛。
靳砚南偏着头,舌尖顶了下腮帮,冷隽的面容明显红了一块。
闻梨咬着唇,眼角湿润,被逼至怒不可遏,“你已经有林姝,为什么还要娶我?”
“哪儿听来的流言。”
靳砚南长腿往前,把人抵近沙发,灼灼的眼底藏有一丝暗盼,“吃醋了?”
闻梨目光冷静且有明显怒气。
情意都无,何来醋意。
靳砚南扯平薄唇,他看着她,“林姝不是,我只会娶你。”
闻梨咬牙,“我要是非不点头呢。”
“梨梨,你是个聪明的姑娘。”
靳砚南的语气不疾不徐,“既然都是因利而合,你就该知道我手上的筹码有多少,选我,闻氏才是最大赢家。”
又是一阵沉静。
闻梨缓慢垂下眼眸,松开了攥紧的手心。
她的语气柔哑无力,“我要恒亚诬陷闻氏的证据。”
“给你。”
“合作案照常进行。”
“好。”
“不许再给我爸挖坑。”
“当然,那是我岳父大人。”
闻梨咬着唇没吭声了。
“手打疼了吧。”
靳砚南往她身旁坐下,轻捏她红肿的手心。
他边说着,见她睫毛还挂着泪,干脆把人揽腰抱到了腿上,指腹轻抚她的脸颊,给她拭泪。
突如其来的亲密吓着闻梨,她脸一红,急忙推拒,“你别得寸进尺!”
手又挥了起来,但没落下,被靳砚南握住了手腕,他无奈道:“还打,手真不嫌疼啊,姑娘家家的以前也没这么爱动手。”
闻梨不甘示弱,“你以前也没这么混蛋。”
靳砚南笑,“行,我们重新认识对方。”
他朝她伸出手,嗓音透着夙愿得偿的愉悦,“靳砚南,你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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