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你们都是上不得台面的庶出!”
陆善静有些不爱听这话,小声嘀咕:“您是明媒正娶的继室,作何总低看自己?也……也没必要总和明霄长公主暗中较劲。活的人能比得上死人吗……”
苏氏脸色顿变。
陆善静亦觉得自己说了晚辈不该说的话,立刻闭了嘴。
苏氏伤心女儿不理解她的苦楚。
她刚嫁进陆家的时候,也曾和陆老爷蜜里调油了一阵子,那时候她每日沉浸在幸福里,心想果然传言不错陆正当真是世间难得的痴情温柔郎君。
然而好日子并不长。
她后来才明白,那时候陆正刚结束十年鳏夫日子,新婚燕尔蜜里调油实属正常。可新鲜劲儿过了,待她立刻就冷了下去。
明霄长公主生前,陆正与她生死与共守身如玉,在她死后又吃素守丧十年,成为可歌可泣的佳话。
可她呢?她嫁给陆正没几个月,他接连抬了两房妾。
凭什么呢?她怎么可能甘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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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年底,最近店里生意又好,纪云栀大方地给云至坊每个人封了个大大的红包。
店里人都很高兴。
有人忽然起哄:“老板成了陆二奶奶,比以前出手更阔绰了!”
纪云栀微怔,眼前忽然浮现陆玹的脸。她都快忘了自己成了亲。她心里有些不自在,板起脸来佯装生气:“小何的红包给我收回来!”
小何求饶,一旁的人都笑。
齐叔呵呵笑着让众人都去忙,单独向纪云栀说账。齐叔做账仔细为人也靠谱,纪云栀虽然对他很放心,对账的步骤却从来不缺。
这与是否信任无关,而是要立好规矩,整个云至坊才能风气更正。
纪云栀离开云至坊的时候,刚好迎面遇见温岫。二人轻轻颔首打过招呼,并无其他寒暄,擦肩而过。
温岫回头,望着纪云栀的背影,道:“她好像经常来这儿。”
丫鬟说:“云至坊的点心那么有名,年轻的姑娘家谁不喜欢吃些甜的呢。”
“是吗?”温岫若有所思,“你让人查查,她和云至坊的老板有没有别的关系。”
丫鬟觉得温岫这话有些奇怪,不敢多嘴问,点头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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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云栀拿了三盒点心回陆家,让丫鬟分明送去给陆善和、陆善静,还有陆善柔。
她刚坐下没多久,被苏氏叫过去。
“如今不是借住在府里的表姑娘了,行事要更检点些。”苏氏舒舒服服地坐在椅子里,倨傲地睥着纪云栀。
纪云栀温顺地应声:“夫人说的是,我会多加注意。”
纪云栀对她的称呼顿时让苏氏心里窝火。她这个继室哪哪都不如前头那个,如今一个刚嫁进来的新妇也不承认她!
苏氏压了压火气,再开口:“今年的年宴要大办,你少往外跑,多上心些。”
“是。”纪云栀还是那副面团子的样子,让苏氏一拳拳全打在棉花上。
“还有,”苏氏正了正身,“老二这些年一直在外面打仗,因为打仗前头的一桩姻缘也耽搁了,快而立之年才成婚。你既成了他的发妻,要多为他着想,为他的子嗣着想。”
“是你自己给他挑两房姨娘,还是要我帮忙掌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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