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今日不同,纪云栀明显感觉到所有人对她的态度都热情起来,好像早就与她是亲密无间的闺中密友!
陆善柔翻了个白眼,对陆善静小声嘀咕:“瞧瞧这群见风使舵的,以前都是围着二姐姐你转,现在一窝蜂围着纪云栀了!”
陆善静第一次遭了冷待,心里也有一丝不舒服。可她还是横了陆善柔一眼,斥责:“云栀也是咱们陆家人,有什么区别?”
陆善柔讪讪不说话了。
有人提议抚琴接龙,众人围着纪云栀夸她琴技了得。纪云栀微笑着摇头:“我弹琴一点也不好听,以前善静指点我许久,还是经常走音。这第一曲,还是善静来吧。”
陆善静笑起来。
陆善静端坐着开始抚琴,享受着众人的目光。
今日请客的朱玉林捧着一碟点心给纪云栀,她说:“一大早让丫鬟去云至坊排了许久的队才买回来的呢!这个玉兰酥是云至坊的新品,可好吃啦。你尝尝看!”
纪云栀唇角勾笑,捏了一小块来尝,又在朱玉林期待的目光里,点点头:“是挺好吃的。”
宴尽散去时,朱玉林又送了纪云栀一盒玉兰酥。
纪云栀的心情有一点点复杂的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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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陆家,纪云栀看见府里的下人各种忙碌,有人踩着木梯替换大红的灯笼,有人蹲在庭院里给每盏石灯绑红绸,还有人在往树上贴花纸。
她仔细一瞧,贴的竟是大红的囍字。
纪云栀有一点恍惚,真切地感觉到婚期近在眼前。
她别过陆家几位姑娘,带着春柳往回走,刚走进鹤青堂,瞧见陆柯站在游廊里等她。
纪云栀脚步停顿了一下,才继续往前。
陆柯迎上纪云栀,他皱着眉,说:“我知道你不愿意嫁!我们可以想想别的法子!”
庭院里的有许多下人,他这话不知道已被谁听了去。
纪云栀霎时白了脸。她气极:“你、你胡说什么呀!”
“我怎么就胡说了?”陆柯大声道,“我还不了解你?你从小就怕我二哥,每次我二哥要去学堂,你总是找理由告假。你不想见他,不是因为怕他,难道还是因为讨厌他?”
不远处的两个扫洒婆子朝这边望过来。
纪云栀气得真想将手里这盒玉兰酥砸陆柯脑袋上!
不管怎么说,她都不想让陆柯再犯傻。
她咬牙道:“我才不是怕二爷,我、我是崇拜他心仪他!不好意思见他,那是深闺春心你懂不懂?现在能嫁给他,我得偿所愿,我高兴着呢!”
“呦呵!我听见什么了不得的话!”谢临爽朗地笑了一声。
纪云栀呆了呆,转过身去。不仅看见了谢临,还看见了站在谢临身边的陆玹。
完了完了,现在装昏倒有用吗?
纪云栀脸颊煞白温度却越来越高。她应该说什么吗?脑子里一片空白,她一句话也没说,转身就走。她提起裙子踏进游廊,纤细的身影匆匆穿过游廊离去。
谢临笑着说:“未来嫂子这是害羞了啊。”
陆玹望了一眼纪云栀翩扬的裙尾,他收回视线,瞥向谢临,冷声:“殿下话这么多,怎么不去说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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