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当时这针法只有孙思怀的师父的师父会,我跟他学过。”
这些话拿去骗鬼,鬼都不一定会信。
但从法力无边的大仙嘴里说出来,陈宝香觉得很是合理:“原来是这样,我差点就把你跟张知序弄混了。”
“你怎么会这样想。”张知序移开目光,“我和他,一个是仙,一个是人。”
“对嘛!”她兴致勃勃地问,“所以大仙,你若发现人骗你,会像张知序那样睚眦必报么?”
捆着枷锁的刘盛走在大街上,被推得一个趔趄,满身狼狈。
张知序看了窗外一眼,眼神飘忽地道:“不会吧,我哪会跟他一样心胸狭窄。”
陈宝香大大地松了口气。
两个人不知为何都有点心虚,她扭头假装看香炉里的紫烟,大仙也不太自在地打量着帷帐上的花纹。
“对了,陆守淮那边如何了?”她问。
张知序答:“按照现有的证据和罪状,只能定性为贪污,阳林村的那些人命都算不到陆守淮身上。小惠钱庄那边的进展更快些,所有涉案的人都已经入狱,包括陆欢和陆喜。”
话说出来,他自己都觉得不公,凭什么陆守淮不用偿命,凭什么贪污就只革职轻罚。
但大盛的律法是官员们定的,那对于官员们自己的惩处,当然就很轻。从来没有人会觉得这有什么问题,但从陈宝香的视角看来,这岂不就是纵官妄为的根源。
更可怕的是,饶是发现了这个根源,在朝各位掌律法的官员也不会愿意去改。
心一点点往下沉,脸色也越来越凝重。
张知序勉强打起精神,想开解陈宝香,毕竟她还在养伤,不宜忧思过度。
结果一抬头,就见床上这人贼眉鼠眼地道:“大仙,这么说来,我是不是也可以大办生辰宴,趁机狠狠敛一波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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