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
“舅舅。”裴如珩喊了一声。
浑身的血都是一凉,陈宝香连忙躲在裴如珩身后。
“你怎么跑这儿来了。”程槐立坐在轮椅上,勉强朝他一笑,“去前头吧,要开宴了。”
“今日是舅舅的寿宴,舅舅还在这里,我去前头做什么。”裴如珩走过去推他的轮椅,“一起去吧?”
陈宝香亦步亦趋地跟着裴如珩,头上的步摇却还是晃了出去,映着日头闪了一下程槐立的眼。
程槐立皱眉:“你带了谁?”
“一个朋友。”
陈宝香硬着头皮站出去,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小女子见过大将军。”
她这嗓子夹得更怪异了,听得程槐立都有些嫌弃,不感兴趣地扭开头:“你年纪也不小了,要议亲就议个正经的,别带着乱七八糟的人到处乱走。”
裴如珩很喜欢这个舅舅,但听着这话却也没马上应。
程槐立皱起眉:“珩儿?”
“舅舅的腿可还疼么。”他推着他往回廊上走,路过陈宝香身边顺手就将她拎了起来,“王神医说近日一下雨舅舅便很难受。”
陈宝香踉跄两步跟在他们后头,就看见程槐立有些花白的后脑勺。
他闷声道:“反正是废人一个了,难受不难受的也没什么要紧。”
再上不得战场的武将,就像断了轴的马车,逐渐会被主人嫌弃冷落。
“会好起来的。”裴如珩轻声道,“舅舅一生征战沙场,立功无数,即使以后都在上京荣养,也不会有人敢轻慢。”
“哼。”提起这茬程槐立就来气,“黄口小儿都敢算计到我头上了,若不发发威,他们还真把我当病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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