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语气酸溜溜又委屈,听着都让人觉得可怜。
裴如珩脸色又好了一些,只是语气依旧不善:“给你写了诗也不见回。”
陈宝香连忙将头上的伤口指给他看:“我难受着呢,哪还能提笔。”
“这是怎么伤的?”
“说来话长,反正我可惨了。”她扁着嘴翻开衣袖,“这里也有伤,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张知序没好气地按住她企图扯襟口的手。
-大仙你别捣乱,我这办正事呢。
-张家若要靠你色诱去救人,那也白鼎盛这几百年了。
他气得够呛:我不需要你去讨好裴如珩。
-你是不需要,张家公子需要呀。我拿了人家一万两银票,不得为人家做点事么。
-你是想做事,还是对裴如珩余情未了?
陈宝香噎了一瞬,被他气笑了:大仙,虽然我看起来有些许蠢笨,但也没蠢笨到那个份上吧,都能攀上张知序了,我还对裴如珩余情未了?谁信呐!
话刚说到这儿,对面的人就开口了。
“你待我。”裴如珩抿唇,“到底有几分真心?”
陈宝香深情地抬头,泪眼朦胧:“那自然是十分的。”
裴如珩松开眉心,信了。
张知序:“……”
他突然发现陈宝香真的是一个手段极佳的骗子,很会用她那张看起来天真的脸蛊惑人心。裴如珩也算见过世面的人了,居然三言两语就败下阵来。
他甚至没问她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路边,又是从哪里知道今日有程槐立的寿宴。只从抽屉里拿出一瓶跌打药,板着脸扔给她:“回去涂。”
陈宝香很意外地接过:“你车上怎么会备着这个?”
“随便买的。”
裴如珩行事最是谨慎,鲜少磕着碰着,这药对他来说不是必备的。她只要再多想一层,就能意识到对方的心意。
可陈宝香什么也没想,只笑嘻嘻地道:“那我就不客气啦。”
裴如珩哼了一声。
程槐立的寿宴难得地没有大操大办,只请了些亲戚朋友在院子里看戏子杂耍。
陈宝香一进门就哇出了声:“好气派呀。”
裴如珩与有荣焉:“这是敕造的府邸,与寻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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