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红肠和松仁小肚、北来顺的羊汤馅饼、老砂锅居的砂锅、美味坛肉……
这些吃食都是可馨为迎接翁兆刚出狱而提前悉心准备的,浓浓的温情给喷香的菜肴注入了家的气息,刺激着翁兆刚的辘辘饥肠,狠狠耕耘着他单调又疲惫的味蕾……
这种体贴是一个妻子最愉快的时刻。可馨支着下巴,用沉醉的笑容鼓励翁兆刚多吃,好像每一口菜肴咽下肚,都会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转化为营养,把翁兆刚的面皮撑起来。看着他刮得精光的下巴、线条深刻的嘴角、深邃的眼睛、浓眉、宽额、稀疏的短发……她幸福极了,这些器官拿出任何一样都不出奇,但搭配在一起就不一样了,就算这个男人并不魁梧,但那种潜隐于内的粗犷、细腻、又精湛的力量感想藏也藏不住,这种男性美无法让女人不喜欢,似乎融入这种力量之中,今昔、亲仇、生死都消泯了边界,整个人只剩下了飘浮感。幸好她情商极高,明白世间很多的事注定只能浅尝辄止,陷得深了便会疼。于是,她对这个男人的期盼很宽容,只需要他偶尔回到自己怀中即可,从不多奢望。她用这些偶尔穿成串,就长过了十年。
五个小时后,美得令人眩晕的落日已经吊在天边,翁兆刚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外道区一处百年老宅里。他做事总是若隐若现,扑朔迷离,让人猜不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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