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蜜饯紧紧拿在手中,随后凑上前问出了这句话。
“想不想?现在平复一下狂乱的情绪,对身体好。”
这话是事实,他现在极度兴奋,确实需要一些疏导,可现在说出来总像是在引/诱他。
在李弱水面前,他永远都是俯首的猎物,牵绳的人也不会是他,可他心甘情愿。
“…好。”
李弱水的吻一向温柔缠绵,令人心悸,唇齿交缠间,路之遥半阖着眼眸,依稀能看到里面的微光。如同春风吹散湖面微凝的碎冰,露出里面荡漾的春水,他的手放到李弱水微热的脊背上,如同拥抱阳光一般搂紧了她。
屋外风雨飘摇,尸体遍布,屋内春情满满,气氛温馨。
李弱水原本也是吻着他的,可吻着吻着就有些不对劲了。
路之遥的身体似乎软了很多。
他有些无力地靠在棺材壁任李弱水亲吻,屈在她腰后磨蹭的腿也放了下去,搂着她的手松了一些。
这些都是小变化,可对于恨不得和她贴在一起的路之遥来说,这就是最奇怪的信号。
李弱水抬起头,略微喘息,伸手仔细摸了摸他的背部。
他背上的血直到现在都还透着一股温热,这血不仅仅是在衣服上,还源源不断地从里面透出。
他受伤了,还很严重。
意识到这个事实,李弱水直起身,在路之遥迷惑的神情中拉开他的后领便往里看。
除了曲线漂亮的腰肢,还有一道正在往外渗血的伤痕,从他的左肩斜到右下方,却恰好避开了他腰间的白昙。
李弱水:“”
路之遥在她心里一直是很厉害的人,武力天花板一般的存在,这些前提总会让她下意识忘掉他也会受伤的事实。
而路之遥自己根本不觉得这些伤有什么不好,或许他还会偶尔戳戳伤口取乐。
“我看看除了背上还有哪里受伤了。”
画风一变,旖旎的吻成了身体检查,但好在那份温馨依旧还在。
李弱水检查了他的身体,不仅是腰背,他的手臂和大腿上也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
“棺材虽好,不能久坐。咱们得赶快去找大夫,你的伤不能拖。”
李弱水动作麻利地出棺材,拉着他的手将他扶了起来。
路之遥自然是不会反对的,李弱水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两人双双出棺,李弱水扶着他往外走,能很明确的感受到他渐渐沉重的步伐。
“大概是最近过得太开心,身体都有些不听话了。”
路之遥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个事实,无奈地弯着眉眼,说出了这句话。
他在李弱水身边已经让他很放松了,更别提方才还有个吻,舒服到他原本紧张起来的肌肉都放松了不少。
“不是,你只是开始意识到你伤得很重了。”
人只有在意识到自己有地方可以疗伤、可以倾诉时,才会注意到自己的伤痕。
李弱水撑着他,去徐思的房间找了一把伞,她搀着他,他打着伞,两人就这么往院中走去。
原本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可实际看到场景时,李弱水还是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倒不是可怜他们,那是场景太血腥,她确实被吓到了。
路之遥察觉到了她的动作,不禁轻笑一声,摸了摸她着捏蜜饯的那只手。
“要不要吃一些?”
李弱水摇摇头,强行将视线往上转移,假装看不到这血腥的场面。
但在经过徐夫人的时候,她还是不小心看到了她的死状。
徐夫人眼睛瞪大,发型凌乱,穿着狼狈,瞪大的眼里布满血丝,手指紧紧抓着阶梯,像是仍旧心有不甘的样子。
如果徐夫人面对的是其他人,按照她的话术和金钱的魔力,基本上可以通杀对方,还能让自己的计划按部就班地进行。
反派之所以为反派,就是因为他们善于利用别人的欲望,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
可她面对的是路之遥。
路之遥在想什么,很少有人能摸清。
李弱水唏嘘几声,继续扶着路之遥往前走,她接下来还得想想怎么和官府交代。
这些虽然都是一群坏人,可按照律法来说,官员是应该提审调查的,说不准还会抓捕他们两个。
要不还是先逃到苏州吧。
“弱水?”
一声熟悉的呼喊让李弱水停下了的脚步,她转头看去,只见陆飞月和江年从后院出来,跟在他们身后的还有地牢里的女子。
“陆姐姐”
李弱水有些尴尬,这满院的尸体都是他们的“功劳”,怕是不好和陆飞月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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