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很容易找到,我看到他出门不久便回来了,或许有人来收也不一定。”
另外一人点头补充:“而且皇城里关押我们的地方很大,是在地下室,那种地方很难查出来。”
陆飞月将证词全都记了下来,皇城里有地下室的不算很多,这样排查起来方便了不少。
而画画的那人忍着痛,将她噩梦里的人画了出来。
这会是非常重要的证据。
陆飞月看着画像上的人,那是一个年迈的老者,长相不是很出众,但他看起来很眼熟。
她到底在哪里见过呢?
沉吟半晌,她转头看向那三人:“等一会儿,我们把你们送出城”
“不用。”出乎意料的,她们都拒绝了。
“我们走会打草惊蛇的吧,反正在皇城也不会出什么事,就不给你们添乱了。”
陆飞月愣了一下,随后点点头,看向江年。
“你将她们送回去,我拿画像找我师父,她一定认得这个人是谁。”
“好。”
江年点点头,背起其中一人,看向她们:“我先送她回去,等会儿再来送你们。”
话音落后,他背着人跃上墙,随后离开了这里。
陆飞月就住在巡案司附近,但她师父今日出门查案去了,得去南街找她。
“这里很安全,刚才那人也会将你们安全送回去的,我得先去找我师父,不能在这里陪你们了。”
陆飞月安抚了另外两人一会儿后准备出门。
她原本是想将画像放在怀中,或是锦囊里,但不知为何,她突然想到李弱水的话。
“陆姐姐,重要的东西可不能这么放,要出其不意,你与其放怀里,不如收在小衣中,没人会搜那里。”
这张纸是从她册子上撕下来的,巴掌大小,折起来也就一个小方块。
陆飞月顿了一下,神色微妙地将这个小方块放到了小衣中,紧紧贴着自己。
这个举动实在太“李弱水”了,以至于她的走路姿势都有一些不对劲。
陆飞月不知道,有一句话能形容她的这种变化,那就是:陆飞月水化了。
胸前有东西硌着,陆飞月不太自在地走在街上,突然有人撞了她一下,试图拉着她往小巷中去。
陆飞月立刻拔刀反击,但两人打斗间,她还是进了那条巷子。
那处,正有不少黑衣人等着她。
大天空中闷雷滚滚,似乎是又要开始下雨了。
街上的行人步履匆匆,卖吃食的小贩也纷纷准备收摊回家。
空气中慢慢氤氲起潮湿的水汽,茶馆里也显得闷热极了,这是夏天要到来的征兆。
李弱水非常怕热,她索性也跟着挽起了袖子,用手作扇给自己扇风,认真地听着故事。
但路之遥还是靠她很近,她甚至有种错觉,他似乎在轻嗅她。
虽然知道他是变/态,但这般不作伪地表现自己也是少见。
她反手摸了摸他的脸,希望他认真一点,毕竟这也是和他有关的事。
而路之遥却像是被主人安抚了一般,侧头轻轻将她的手按在唇边,用唇瓣抚摸着她的指尖。
空洞的心又被轻柔地填满,他安静了下来。
随后他又将别在腰间的折扇拿出,一下又一下扇出凉爽的风。
他知道李弱水怕热,自从温度升高后便一直带着扇子。
李弱水在听故事,他则是揽着她的腰,眉眼温柔,注意力全都在她身上。
说书人半挽起袖子,看着他们的互动笑眯了眼,夹着盘里的花生米吃了起来,边吃边说。
“这何温墨可是下/贱,我听故事这么多年,就没见过这样两面通吃的。”
“别看我之前说得那么奇妙,但这都是因为茶馆里时有御风山庄的人来听书,我可不敢乱说,那就是抹黑他们前庄主了。”
“那一见钟情的相遇,那英雄救美的美好,全都是纸上写好的计划,笔下一笔一划透出的,全都是见不得人的肮脏。”
“这一切全都是他计划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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