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银月如钩,洒出的月光的不甚明晰。
陈府附近短暂地投出一个黑影,下一刻却又消失不见。
轻功一绝的江年翻进陈府别院,在院中守卫没能发现他的情况下,潜进了主卧房。
房内只有淡淡的月光,以及一位坐在镜前梳妆的女子。
她正盯着窗台的一角发呆,眼神木楞楞的,里面什么都没有。
即便这么晚了,她也没能睡着。
几声细微的响动之后,突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在她惊吓到大叫出声之前,被人捂住了嘴。
“姑娘别怕,我是之前那位陆捕快的家属,今天是来找你了解一些事情的。”
听到这话,这姑娘眼里的惊惧被惊喜所代替,她立刻闭上了嘴,看了眼屋外。
略暗的门上倒映着更加幽暗的影子,一个接一个似是要将她困死在这屋中,这些人都是来监视她的。
江年顺着她的视线看了一眼,随后从怀里掏出一个本子和一只炭笔,他示意地看向这位姑娘。
她了然地点头,接过本子看了一眼,上面只有一个问题。
为何其他人不愿作证?
【被抓进去的姑娘都会被种下一种蛊,包括我,这个需要药来缓解。还有少部分会被控制家人,没人愿意出来作证。】
【最近似乎收到了什么风声,新一批的人都被那个组织派人监视了,明日会有更多的人到这里来,你们不要再来了。】
写下这两段话费了不少时间,这位姑娘将本子递还给江年,神情紧张,对他做了一个快走的手势。
江年没有丝毫犹豫,站在窗口处观察一会儿后,又顺着原路返回。
他走后没多久,这间房门便被推开检查。
他们将这里搜了个遍,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看了眼这依旧在镜前梳妆的人,几人才离开。
“得到什么消息了?”
陆飞月在陈府别院不远处等着江年,她从他手中接过那个本子,翻开看了一眼。
“你没再问些其他的吗?”
本子上仅仅只有这几行字,虽说解释清楚了别人不愿意作证的原因,但其余线索还一概不知。
江年瞪大眼睛,手势夸张。
“你是不知道啊,十几个人围着这么一小间屋子,那叫一个严密,我之前去皇宫都没见过这密度。”
他瞟了眼陆飞月,站直身子,挺胸抬头,颇有一些求夸奖的意思。
“如果今天去的不是我,你们绝对连那个人的面都见不到。”
陆飞月看着他,压着上扬的嘴角:“今天确实做得还不错。”
借着月光,看着纸上的“蛊毒”二字,她突然想到了李弱水。
“弱水她上次中的似乎也是蛊毒没想到还是要去麻烦他们。”
想到这里,陆飞月长长叹了口气,脑中又不合时宜地蹦出了路之遥的脸。
江年倒吸口气,显然也和她想到了一处去。
“咱们又去打扰,不会被他赶出来吧?”
陆飞月笑了一下,冷艳的面容柔和下来,眼里也染了几分无可奈何。
“肯定会。不过他这么听弱水的话,就算把我们赶出来了,最后还是得让我们进去。”
两人将这个本子收好,打道回府,蹲了一个晚上,也该回去休息休息了。
大李弱水最近发现路之遥有些不对劲。
他不仅没有再提要回苏州的事情,还不怎么粘她了。
每天早出晚归,不知道去做什么,常常是李弱水醒来他人就不见了。
“怎么会这样!”
有人代替李弱水说出了心里话。
公主如受重创地看着李弱水,她面色更加苍白,看起来竟然比被刺一刀的那日还要虚弱。
“你们是破除千难万险在一起的佳偶,现在该是成亲的甜蜜生活,谁敢阻挠你们!
jj她捂着嘴咳嗽起来,双眼泛红,看起来比李弱水这个当事人还要真情实感。
安阳公主原本是想来借鉴观察的,可谁曾想来白府来了两天,竟然连他们在一起的画面都没有看到。
“演绎到一半的剧情断开,绝没有这个道理”
她身后的丫鬟慌忙来给她抚背,生怕她一口气没上来便撅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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