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白府。
院子里种着不少花,在这春夏交接的五月可谓是花团锦簇的。
她对这番布置很有好感,但总觉得氛围有些奇怪,这里实在是太空了,又空又寂静。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向李弱水所在的房间进发。
在路之遥推开房门时,大家都很懂事地没有往里看,也没有进去,都在外面暂时等着。
“醒了?”
路之遥柔着眉眼,提着手里的东西往床边走去。
正躺在床上看话本的李弱水:???
“你手里提的是糕点吗?”
她看向他手中的六个盒子,每个盒子上都压着红封,是典型的的糕点包装。
“吃甜的能止痛。”
路之遥一边解释,一边慢慢地坐到脚踏上,将木盒一个个摆在她面前。
“本想给你买些糕点,没想到种类竟有十几种,一时拿不准主意,便都买了。”
这六盒是不同糕点铺子的,而每个木盒中,各式各样的糕点都有,甫一打开,整个屋子都飘着甜香。
l我吃不了这么多。”
李弱水看着这些糕点,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但嘴角是实打实地翘了起来。
被真诚对待,没有人会不开心。
“现下还痛么?
j路之遥仰起头,眉眼柔和,肩颈放松,眼尾上弯,神情总算没有今早那么阴翳了。
“我很厉害的,早都不痛了。”
李弱水俯下身去看这些糕点,胸前的系着的绦带被她拨到一边,恰好落到路之遥的手心里,带起细微的麻痒。
“这是什么?
jj李弱水看糕点时顺便扫到了他的袖口,那里有几点血迹,被隐藏在繁复的花纹中,不仔细还看不出来。
路之遥看不见,她便带着他的手去摸了下,血迹已干,带着一些粗糙干硬的触感。
“啊,这是别人的血。”
他轻巧地回了一句,随后又将盒子推到她身前:“吃一块?”
李弱水看着那血叹了口气,他今早这么生气,说不准是去接悬赏令做任务了。
她挑了一块杏仁糕放进嘴里,又打算挑一块甜些的给他。
“差点忘了,江年他们来看你了,现在在门外。”
“咳咳咳!怎么不早说?”
他们居然让别人在门外干等了这么久!
李弱水放下糕点,赶忙起身将松垮的系带系紧,又匆匆理了下发型,提着裙摆下了床。
等到她跑到门边时,那三人恰好转过身来。
在来的路上江年便问过路之遥了,是因为蛊毒发作,才让李弱水痛得快要晕过去。
陆飞月、江年二人又是愧疚又是难受,在看到李弱水这虚弱的模样时情绪到达了最高峰。
两人愧疚地看着她,却被她笑着迎了进去。
“陆姐姐,好久不见。”
陆飞月眼神柔了下来,原本的锋利化去,只剩见到友人的开心。
“抱歉,害你中了蛊。”
李弱水摆摆手,给他们一人倒了杯茶。
“都是我自己的选择,后果也该由我承担,你们又没逼着我去,不关你们什么事。”
她做这些也是为了她自己,都是为了攻略路之遥罢了。
陆飞月抿抿唇角,接过茶后放在手中摩挲,心里在琢磨自己的弥补之法。
但想来想去都想不出李弱水差什么东西。
“你们来皇城大概都没玩好吧,要不要过两日和我们去参加安阳公主的生辰宴?”
“这个…”
李弱水看了路之遥一眼,这不是上赶着送上去给别人做驸马吗?
“放心,每人都有一个带亲属的名额,不会违规。”
“但也不一定是后天。”江年抱臂站在一旁,回想着路上看到的消息。
“今早贴了皇榜,说是公主又遇刺了,这生辰宴能不能按时办还说不准。”
“什么!”
李弱水瞪大眼,手上拿着的茶杯一倾,洒出了不少茶水。
不知为何,她的脑海中立刻闪过路之遥袖口的血迹。
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看告示,大概是准备在这几日封城搜索。”崔明皓适时地补了一刀。“生辰宴不会取消。”陆飞月拍拍李弱水的肩,让她安心。
“宴请了不少人,这个早已不是公主自己的生辰宴,哪怕她全程不出面也无事。所以,你只用和我们去吃吃喝喝便好,如何?
乃沉默了一下,李弱水点点头。
“我们去。”
李弱水转头看向温柔不出声的路之遥,脑海中只有五个大字。
闷声干大事。
她打死也没想到,只是睡了一觉,醒来就变了天。
原本的驸马候选人成了潜在通缉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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