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那诡异的媚香也难以让她温暖半分。
“红色?这个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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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之遥开了口,随手挑了一瓶给她看。
这时她才看清他的容貌,视线落到他轻闭的双眸,心下不免有些怜惜。
原来是个瞎子。
“不是的,在你左手边第二瓶。”
“这里啊,多谢。”
路之遥倒出一粒药丸,将那个木盒随手放到了一旁,转身欲走。
“公子、能不能,给我拿药过来”
她紧紧揪着衣领,嘴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只觉得心脏痛到不行,眼泪不停地浸到被子中。
路之遥唇畔勾着笑,将那粒药丸放到了身侧的钱袋中。
“我们似乎已经平了。”
在他的理解中,他已然帮她杀了试图玷污她的人,她也给他指了药的位置,两人便互不相欠了。
至于她的病情,又同他有什么关系呢?
“再会。”
路之遥嘴角噙着笑,礼貌地对她点了头,转身跨过地上的尸体准备离开。
床上那人已然痛到蜷缩,耳边全是嗡嗡的声响,根本没听到他说了什么。
她只是一心相信这人会带药给她的,毕竟他救了她。
房门打开的声音响起,过了一会儿,有人捏起了她的下颌,将四颗药丸送到了她口中。
她咬牙睁开眼,只见到铺散下的乌发,以及他唇角如同春风般温柔的笑容。
他的嘴唇张合,似乎还在说些什么,但她现在痛到听不清,大概是在安慰她吧。
这人离开了,房内再也没有他的身影,她也在药力的驱使下睡了过去。
那句她没听清的话早已消散,只有角落那一束墨兰知道。
虽然有些无趣,但救你似乎能讨她欢心。
大翌日清晨。
睡梦中的李弱水再次从压迫感中醒了过来。
她转头看向埋在她肩膀上的人,长长地叹了口气。
原以为屋子里有两张床就能逃离这样的日子,没想到他又摸过来了。
但最让她难受的不是拥挤,而是她竟然已经习惯了这种紧缚感。
人类的适应性还真是强得可怕。
李弱水努力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随后拍了拍他。
“醒醒,要被你勒死了。”
路之遥抬了下手,没再箍得那么紧,但他乌黑的长发也顺势铺到她上半身。
李弱水就像是被妖精缠上的可怜人,就连他的头发也不想放过她。
原本昨晚是想等他回来的,但实在太累了,就撑不住睡了过去。
不知道他有没有拿到冷香丸,要是拿到了,她该怎么阻止小黑屋的发生呢?
李弱水绕着铺在手上的长发,脑子又开始转了起来。
路之遥这么做的原因是怕她会离开他,要想从根源上解决问题,唯有让他相信自己不会走。
可要怎么做呢?
把他抵在墙上,红着眼说命都给他?
李弱水转头看着路之遥露出的一点侧脸,立马在心里否决了这个想法。
她敢这么说,他绝对会把刀子递给她,然后让她把命给出去。
怎么表忠心这么难呢?
“唉。”
长长一声叹息,将试图装睡的路之遥唤醒,他闷声笑了一下,将她抵在墙与自己之间。
“怎么了,竟还有事能难倒你么?
他抬起头,凌乱的发丝落在眼前,痒痒的,随后被他拂开。
“同我说罢,不要自己为难自己。”
救命,就是你啊!
让我头大的除了你不会再有别人了!
“不了,我自己再想想。”
李弱水沧桑地拒绝了他,手也无意识地卷起了他的头发。
路之遥撑起半身,将她笼罩其中,沐浴在光下的脸更显白皙。
他将自己的头发从她手中拿了出来,将自己的手指替了进去,在她掌心一下又一下地打着圈。
“我甘愿做你的剑,你可以一直利用我,让我去解决谁都可以,不收报酬。”
李弱水睁大眼睛,又仔细地看了看他的面容,确定没有被掉包,还是那个小疯子。
l如果这个麻烦是你呢?
y她脑子一抽问了出来,随后立刻补救:“当然,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我不会”
“也杀掉。”路之遥弯着眉眼,手轻轻勾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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