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火燚草也在郑家,正好找个机会早些把毒解了。
陆飞月抬眼看着李弱水,虽说也不放心,但看到台下笑容自若的路之遥,她还是点头了。
“注意安全。”
江年急匆匆地带着陆飞月离开了,台上顿时只剩两人。
李弱水往后退了几步,和她拉开了距离。
“按照规则,进入下一轮的人得从你我之间决出。”
虚是肯定的,但扫了眼台下的路之遥,李弱水莫名地定了心神,看向白霜的眼都带了几分狡黠。
她缓缓拔出手中的剑,对着白霜挑眉:“你看这是什么。”
薄剑闪着寒光,条条碎裂的细纹刻在剑身,将映出的人影分割成了许多块,显得有些扭曲。
这把剑一出,不仅是白霜瞪大了双眼,就连远处的鸟鸣都尖锐起来。
“嚯。”李弱水睁着眼睛看了下四周,惊讶中不免带了点好笑。
这也太好使了吧,简直就像经过训练的狗听到了铃声。
白霜二话不说,提剑而来,直刺心脏,似乎想要她立即死在剑下。
李弱水拔剑格挡,突然间,一颗坚硬的东西击中了她的小腿,带着她狠狠地抬腿踢到了白霜的右手。
不仅是她自己,白霜也没反应过来,生生受了这一脚。
外人都以为这是李弱水厉害,但白霜知道,就如她身后有人一般,李弱水身后也有高人帮她。
再看看那把剑,不难想到是谁。
白霜当年并没有没见过这人的样貌,在李弱水后方巡视一圈也没能发现不对。
李弱水见她眉心一凝,神色沉重地提剑攻来,那表情像是悲壮赴死一般。
白霜的剑速很快,快到李弱水根本来不及反应,可她每一招都接到了,被迫的。
手臂、膝盖、小腿,每一处都泛着不轻的疼痛,不用猜都知道,这就是路之遥的手笔。
场上怀疑人生的不仅是李弱水,还有白霜。
她越打越疑惑,越打越不甘,禁不住喃喃自语。
“怎么可能,要让她接招,需要提前动手,除非他都预判到了我的招式……”
想到这里,背脊一寒,白霜再次出手劈下,没留一点余力。
“叮——”
宝剑争鸣,两把薄剑相对,李弱水接下她劈来的这招,原本带着裂纹的剑毫发无损,反而将白霜的宝剑砍了个缺口。
“哇!”
李弱水看着这个缺口,忍不住低声惊呼。
路之遥的剑看起来随时都能碎掉,没想到竟然这么强!
再次抬眼看白霜时,李弱水发现她的视线并不在自己身上,而是在人群中巡视。
她眼里带着怒火、带着不甘、带着恐惧,就连手都有些颤抖了。
李弱水顿了一瞬,趁她走神时立刻反手抬剑挑去,在白霜闪身躲开时毫不犹豫地撞到她腰间,就靠这股蛮力将她撞下了擂台。
缠斗许久的斗武以这样意外的方式结束,群众不免发出出乎意料的欢笑声。
此时才回过神的白霜咬牙看着周围,鱼和熊掌至少要得一个,把李弱水抓回去再说。
她拿着剑飞身踏上擂台,却在踏到一半时被击中了右膝,钻心的痛意袭来,她又掉了下去。
“掉下擂台便是输了,哪里有回去的道理。”
这人的声音就像三月春风,暖暖地吹进耳朵,却听得白霜如坠冰窖。
她虽然没见过那人样貌,可却听过他说话,就是这个语调。
四周似乎都静了下来,她仿佛只能听到那轻缓的脚步声,慢慢停在身前,白色的衣摆像是一朵洁净的优昙,只绽开一瞬又收了回去。
那人俯身而来,温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或者是,你想扰了我的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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