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性,两人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此时就见随雨一脸怒气汹汹,他握紧了手中的剑,张口就道:“主子,我去收拾了那潘兴。”
墨雪拉住了他往外闯的身子,说他,主子都没发话,你擅作主张什么?”又问他:“你怎么收拾潘兴?一剑砍了他?还是拿刀把他剁成几段?知道的是你忠心护主,不忍主子受辱,那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和主子有什么深仇大恨,上赶着给主子惹事呢。”
“我怎么惹事了,明明是那潘兴。呵,这畜生即便不是幕后主使,肯定也是知情者,不打杀了他出气,我能直接被气出血。”
也是开了眼了!
屁大点地方的刁民,怕是连他们主子的名姓是那几个字都没学会写,就敢拿主子开涮了。这次不给他们来个狠的,他们怕是不知道马王爷到底几只眼。
心中想过这些事情,随雨哀怨的看着二爷。尽管他知道二爷说的有道理,凡事不出手则已,出手一定要致命,要抓住他们的命脉,直接将以范县丞为首的暗处势力一网打尽,不然只会打草惊蛇,让投机者有逃出生天的机会……
道理他都明白,可那些人行事也很谨慎。他们查了一两个月,才略微有点进展,可距离揪出那些违法作恶的人,还有很长一段距离。
就真的是,难道他们要一直忍着,忍到那一天再报复回去?
那他肯定要变忍者神龟了,他受不了啊!
随雨苦兮兮的看着主子,“二爷,您说句话,这事儿到底该怎么办,总归不能就这么算了,不然我咽不下这口气。”
陈宴洲放下手中的狼毫,沉沉看着书案上几个大字——宁静致远。
这四个字是他拜师第一天,恩师拿着他的手一个个写下来的,他也一直恪守恩师的教导。只可惜,从恩师出事,他就没真正的静过,好在如今他的心终于静下来了。
陈宴洲拿起桌上的纸张,径直递给旁边站着的雷霆,雷霆接过纸张往外走。
国公府的规矩,但凡主子手写的书画,除确定不犯忌讳需要保存的,其余皆要焚毁。为焚烧书画,府里还专门建了惜字炉。
主子从小养成的习惯,到了云归县后,也将惜字炉建了起来,就在这书房的侧院,不过两个月时间,那惜字炉中,已经积了厚厚一层黑灰。
雷霆转身走出书房,陈宴洲侧首看向随雨,“去寻李大成。”
偷驴案的“驴”已经有了归属,那驴子在没有潘兴的饴糖的诱哄下,到了青石镇的路口就径直往百里村的方向走,直至走到李大成家门口,挤开了李家的大门进了牲口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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