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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因为这驴子后来的主人是个阔绰的,对这新买的驴子也非常非常疼爱。
疼爱到什么地步呢?
疼爱到将饴糖做零嘴喂给驴子吃。
众所周知,比如马、驴这些牲口,舌头上的神经都很丰富,对味道也很敏感,它们是非常酷爱吃甜食。
而这头驴子先头的主人不管是谁,那即便日子好过,对驴子很是爱护,想来也没能力将饴糖当做零嘴时不时喂给它。
这就导致了,明明驴子看见李老汉一家人也很兴奋,外在表现很想亲近他们,但是,只要后边这位新主人一拿出饴糖来,驴子就又乖乖的跑到新主人面前,讨巧卖乖想要主人抚摸,问主人要糖吃……就真的是,为了口吃的,毫无下限。
李老汉一家见那姓潘的大户,用这么无耻的办法诱拐他的驴子,自然气愤不已。他们让潘姓男子不用饴糖喂驴,以此判断驴子与谁更亲近,谁才是驴子的主人。但那潘兴只拿白眼翻他们,说是“他的驴,他想怎么喂就怎么喂。他有钱,愿意给驴子吃多少饴糖,就吃多少饴糖……”
就这样,事情无法解决,就闹到了公堂上。
而陈宴洲坐在明镜高悬的牌匾下,看着原告李老汉,被告潘兴,以及被两家争抢的那头黑驴,面色无波,眉头都没皱一下。
可他才想开口说“肃静”,那头驴便“啊—呃—啊—呃—”的叫了起来。
公堂上静的落针可闻,陈宴洲面色僵硬发黑,而下首那些围聚过来看热闹的百姓,在一开始寂静后,突然爆发出哄堂大笑。
范县丞见公堂出了如此闹剧,诚惶诚恐的对着陈宴洲拱手,“大人请息怒,都是小的没处理好这头驴,把大人您吓着了。大人您稍等,小的这就让人把这驴唇给堵了。”
他给捕快使眼色,那为首的捕快不知从哪儿变出来一团麻绳,利落的将那驴唇给捆上了。
而就在捕快捆驴唇的时候,公堂上跪着的李老汉与潘兴俱都看着他的动作。
李老汉一脸心疼,不住的倒吸气,一个劲的念着,“大人小心点,大人轻着点。这畜生没坏心,只是控制不住嘴……”
反观潘兴,一脸无所谓的模样,还在哪儿看戏似的,且看的兴致勃勃。
两人这迥然不同的态度,让人一看就明白,究竟谁才是这驴子真正的主人。
就如同那话本故事上说的,在县官让两个自称是孩子生母的妇人拉扯孩子,来决定孩子的归属时,亲生母亲不舍孩子受疼,肯定会先放手。
而如今潘兴对驴子的疼痛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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