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毁人姻缘?”
她早便狐疑过此事,心下亦将所有的可能捋了一遍,只囫囵得出这么个隐约的猜想。
赵渊那人虽冷面,却不会因小事儿迁怒,除非对方触了他的逆鳞。
杏儿果然颔首:“娘子聪慧。”
“那大少夫人在六年前做下一桩事,一则毁了大郎君青梅竹马之约,二则手段极其腌臜为大郎君所不齿,三则……险些害得大郎君不举……”
待听得“不举”二字,沈青棠脑中一激灵,这可是实实在在犯了郎君们的忌讳……
郎君不举而致断子绝孙,啧啧,这手笔,可真是大……
原来赵渊年少时曾和荥阳侯的嫡长女有过一段婚约,荥阳侯和武安侯乃是军中同袍,是以两个小辈的婚约亦是水到渠成。
偏生当时来上京城探亲的江南崔家,带了崔二夫人和崔媛去赴宴,崔媛在宴上便为赵渊的金相玉质倾心不已。
可这位表哥已有了婚约,女方还身份高贵。
崔二夫人舍不得女儿做小,崔媛心气儿高,亦不愿同旁人分享赵渊。
“是以母女俩一合计,在荥阳侯的生辰宴上,给大郎君和他的小青梅皆下了药……”
“大少夫人去了大郎君的厢房,另一个郎君则去了那小青梅的厢房……”
沈青棠心下一阵恶寒,毁人名节,这般手段实在下作……
“大郎君机敏,察觉到不对便叫身边的侍卫去寻了宴上的安姨娘……”
“安姨娘一听便立刻带了心腹婢女去救人,可崔二夫人家的婢女十分厉害,竟伸手将安姨娘推入了池塘中……”
“当时正是三九寒冬,安姨娘一落水便害了体弱的毛病……”
“亏得当时太子爷去荥阳侯府送礼,身边的内侍是个会武功的,才将大郎君从厢房里背了出去,又命随行的太医给解了药性……”
杏儿说到此处,竖起一根食指,暗戳戳道:“据说当时大少夫人衣裳都脱尽了呢……”
沈青棠脸一红,嗔道:“你倒厉害,还打听到这般没羞没臊的场面……”
总之崔二夫人母女俩一通算计下来,赵渊的那位小青梅,不得不从了那位和她有肌肤之亲的郎君。
赵渊解了药性后,恨极了崔媛这般下作的手段,更恨她害自己的生母险些丢了性命。
“她不是削尖了脑袋要做爷的正妻么?”年仅十六的赵渊冷笑道,“便叫她做好了,看她能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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