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是我刚与她成婚却要抽身离开。后面的所有不过是借题发挥罢了,并非刻意针对你。”
陆纨好心解释,是不希望再次恶化他们母子间的关系。
谁知陆承略一怔忡,小腿抽搐般地痉挛了一下,他一步步挪到自己的书案前坐下。
他的腿缓缓恢复知觉,少顷,他露出了个古怪的笑意:“哦。”
原来我连引起你生气的资格都没有啊,陆承睁着黑黢黢的眼睛,冷淡地提着唇角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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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大抵猜测出了纪明意生气的原因,但陆纨本身不是一位特别善于安抚他人情绪的人。
他思索一番后,在书房里找了几本通俗的闲书,又翻出几副颜柳的字帖来。待入了夜,陆纨才回到正院中。
他与纪明意成亲已有半月时间,这段日子里,他一半时候宿在书房,一半宿在正院内。
如果要回正房里歇息,陆纨通常会让渔舟先过去通禀一声,这夜也是一样。
只是和从前不同的是,平日里纪明意为了等他,往往都会在房间内留一盏小灯,今夜正房内却没有一点儿光亮,十分地昏暗。
见到陆纨回来,秋水上前来边帮他更衣梳洗,一边解释说:“夫人说今日身子不太爽利,所以这才没有等您。”
陆纨接过她手上的帕子给自己净面,他轻“嗯”声,没什么特别反应。
他默然地合衣躺上了床。
身旁躺着的女子呼吸声平稳,好像真的已然熟睡。
陆纨睁着眼睛望向头顶上方四角的床榻,须臾,他听到侧边有窸窸窣窣的因翻身而引起的响动,但极快又安静下来。
又过得半晌,陆纨缓缓开口问:“是哪里不舒服?”
纪明意果然还没睡着,她双眸未睁开,口吻不似以往娇柔,反而硬邦邦地回答:“月事来了。”
这一句说完之后,无声的气氛蔓延在二人中间。
相对沉默了有半盏茶时间。
陆纨浅淡的眸子眨了眨。
他嘴唇翕动,缓慢而又温和地说:“嫁给我之前,你应该了解过,我因守孝和怀山之变,接连错过了两届恩科。我的老师是当世大儒,他对我的期望很高,甚至特地写信来督促我不可因私忘公。”
事实上,因私忘公还是及其婉转的说法了,老师的信上说的是“大丈夫何患无妻,绝不可因新婚就沉溺于一时的儿女私情中,否则只会再次误尔终生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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