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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明意好似受惊一般,迅速弯腰致歉,怯怯地说:“冒犯了,妾身是头次来。”
说着,她佯装不在意地从曹文轩的侧塌前经过,轻轻一个侧身挥手,精巧的陶瓷瓶子从她衣袖中滑落,正巧滑到了曹文轩的手边。
曹文轩只觉一阵香气馥郁,熏得他半边骨头都酥了。
他陶醉地睁开眼,见到正好是今日被他唤过“小娘子”的那位妇人,心下更是痒痒,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捡起她掉落的小瓷瓶。
纪明意好像方才发现自己东西掉了,咬了咬嘴唇说:“那是我的。”
她的声音也十分娇柔,比那最动听的黄鹂还要清脆几分。
曹文轩恨不能现在把她压在床榻上,闻言更用力捏紧了手中瓷瓶,眼神黏成丝地望着她说:“小娘子怎么证明是你的,上头刻着你的闺名了?”
“唔,让我瞅瞅。”曹文轩爱不释手地翻转着瓷瓶,下流地品评道。
纪明意的柳眉倒竖,胸口的火气几欲喷发而出,面上纯良的眼神却多情,口中亦委屈难过地说:“这是我买来给郎君治愈外伤用的良药。这位公子,劳烦您还给我。”
曹文轩听到她说“郎君”两字,目光不由更露骨了,几乎想调戏几句“不如把我当作你的郎君”。
只是刚想说出来,却见到医庐门口,陆承居然冷冷站在那里,他双腿修长,像一只孤高的鹤,眉宇间有嚣张的戾气在隐隐浮动。
——这个杀才怎么在这里?!
比起兄长,曹文轩其实更怕闷声不响的陆九郎。
曹道梁抽在他身上的几十鞭子都不如他打在自己手背上的那一下疼。
他听到我说的话没有?
曹文轩害怕地在心中反复思索。
还是药童看不过眼说:“女客,你在这里我没法继续给这位伤主上药。你既无法证明这瓷瓶是你的,请尽快出去。左转就是药铺,你大可去买一瓶新的带回去给你的郎君。”
曹文轩是这家医庐的老主顾,药童当然是向着他说话。
纪明意不由忿忿地跺着脚说:“你们一个登徒子,一个奸商,都不是好东西!”
药童不以为意地笑笑。
纪明意提着裙角跑了出去。
为了做戏做全套,她还真的去隔壁药铺另外买了瓶治愈外伤的良药。
她走到离医庐稍远的地方,才与陆承一道上马。
高大的少年骑在马上,双手虚虚圈住纪明意的身子,他低声问:“那个瓷瓶里,装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一种蛇血。”纪明意脆生生地解释说,“云客来里有一道从闽地流传来的菜,叫做太史五蛇羹。你吃过没有?”
陆承不爱这种冷冰冰的爬行动物,不管是它的皮还是它的肉还是它的血。
陆承说:“没有。很好吃?”
“我也没吃过,”谁知纪明意娇俏地笑着说,“但它们的血可是好东西,可以止血化瘀、清热肿痛、舒筋活血。”
陆承的脸色难看起来,他嘴唇翕动:“你特地过去,为了给他送良药?”
“当然不是啦。”纪明意殷红的唇角上扬,语调依然平和,只是眼角眉梢散发出怨毒的气息。
她嫣然地解释说:“这些是要经过人工提炼以后才能达到的效果。像这种刚从蛇身上挤下来的蛇血,若贸然涂上去,只会使人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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