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者”和“施暴者”这两个词听得新鲜,陆承和曹道梁皆一怔,而后陆承对曹道梁点了点头,曹道梁便愤然起身道:“好!夫人若能帮我劝好馨儿,在下必将铭记在心!”
他领着纪明意和太平到了一间厢房内,陆承则在房门口等着。
厢房里头,那位叫馨儿的姑娘正紧裹着被子,背身向他们。
听到有脚步声传来,馨儿颤抖地伏在被面里,她把自己死死包裹起来,不肯露出一点儿皮肤在外头。
曹道梁轻轻唤:“馨儿,是我。”
须臾,一道极小的哭声传来:“公子……求您了,您走吧,别管奴婢了。”
曹道梁叹气说:“你是我的人,我不管你谁管你?”
馨儿哭着说:“奴婢、奴婢实在愧对公子……”
“唉。”曹道梁走过去,轻轻抚摸馨儿的被面。
谁知他刚一触碰上,馨儿就失控地发出一声尖叫——“别碰,别碰我!”
曹道梁吓得收回手,用恳求的眼神望向纪明意。
纪明意已经看出来了,这个女孩儿多半是得了应激创伤综合症——许多被粗暴对待过的女孩儿都会得此症。
纪明意心中难过沉痛的感觉一下下加重,她挤开曹道梁,走过去轻声安慰道:“馨儿,你别怕,别怕。”
曹道梁见她语气温柔,好像十分有经验的模样,一边瞪大了眼睛看她,心里一边充斥了欣喜。
纪明意对他打了个手势,是示意他离开的动作。曹道梁犹豫片刻,还是选择了抬脚出去,临走不忘关上厢房的门。
陆承正闭目靠在一棵门柱上等候,见他独自出来,便眯着眼问:“怎么样?”
“这位夫人确实心善得紧,”曹道梁说,“也许真能帮我劝好馨儿吧。”
边说,他边摇了摇头,嘟囔道:“真可惜啊,她瞧着年岁也不大,没准才和我差不多,咋就成婚了呢!”
“要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
“啪!”
是马鞭轻轻甩到曹道梁大腿上的声音。
只见陆承一张白玉般的脸寒气凛凛,他捏紧马鞭冷笑说:“你在大放什么厥词?”
曹道梁意识到自己居然正在光明正大地肖想一位妇人,还是位对他有恩,且貌美心慈的妇人,忙不迭也打了一下自己,说:“九哥教训得对,是我太唐突了!”
陆承抿唇,他慢吞吞地垂下双眼,继续闭目休息。
过了会儿,太平也出来了,却没和他们二人打招呼,只是不管不顾地冲下了楼。
两人听到厢房里一时传来惊恐的尖叫声,又传来女子哭喊声,一时还有痛苦的啜泣。
好在这件房间在云客来东面的走廊尽头,又恰逢午后,整层楼的住客不多,不然恐怕又会引起不小的围观。
过得差不多快一炷香的时间,厢房的门才被打开。
开门的人是纪明意——她杏眼微红,睫毛上还沾着少许湿漉漉的泪珠,端的是一副我见犹怜的面孔。
曹道梁和陆承都情不自禁地凝望她。
陆承的手指微缩,他别过脸去。
曹道梁则挠了挠头,用尽平生最温柔的声音问:“你没事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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