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淮溶还没发话,张议潮便主动开口,并对张淮溶教育道:
“凡事不能以自己标榜他人,这刘继隆家中的情况我查询过,虽说其祖辈随军逃难至瓜州,传至如今却也不过三脉。”
“刘继隆幼年丧父,参军前又丧母,全靠充当牧奴才得以养活自己,家中积贫多年。”
“虽说他屡次获得赏赐,但他出手大方,常自掏钱财请食将士,估计那些钱粮早就被他挥霍了。”
“他来支取钱粮,给他便是,还能让他对你生出感激,何乐而不为?”
张议潮为刘继隆解释着,同时也不禁在心底对张淮溶摇了摇头。
张淮溶什么都好,就是有些豪强子弟的习性。
他们这些豪强子弟,虽说也曾因为月例花光而窘迫于钱财,但起码的衣食住行却不用担心,哪里能知晓底层将士们的难处。
今日若是自己不在,这小子即便给了刘继隆俸禄,怕是也会生出间隙,还得自己好好开导才行。
“叔父教育的是,侄儿这就让人支取钱粮给他。”
经过张议潮点拨,张淮溶也是反应了过来,同时主动建议道:
“如今山丹新立,许多将士远离家乡,不如趁此机会,将去岁十月至今岁六月的俸禄一并发放。”
“届时将士们若要寄钱粮回家,也好由大军押运返回,免得遭胡虏劫掠。”
张淮溶倒是能举一反三,这让张议潮稍微放心了不少,颔首道:“如此最好,不过还是得改进改进。”
“押送钱粮徒增耗费,你且下令告诉山丹折冲府的将士们,就说提前发放这九个月的俸禄,若是有人要寄钱财回家,便在领取军饷时交代清楚,依理减除。”
“你让直白们将这些将士的需求记录成册,我便带着册子返回沙州,让沿途的府库发放钱粮给他们的家人,省去押运的麻烦。”
“是!”张淮溶连忙称是,随后便让兵卒去告诉刘继隆,让他召集随军直白们到衙门摆案集合,同时向山丹军营传去发九个月俸禄的消息。
由于刘继隆就在正堂等着,所以当传信的兵卒走出来,坐在椅子上的他下意识便起身等着兵卒开口。
“刘别将,传张司马军令,请您召集随军直白,于衙门前摆案集合,告诉山丹折冲府的五个团弟兄们来衙门提前领九个月的俸禄。”
“此外,若是有兄弟要寄钱财回家,便直接从这次发俸中减去,由刺史令各州县发放。”
兵卒毕恭毕敬的作揖,同时递出了张淮溶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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