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太阳一点点西沉,天地一线,满地橘黄。
就像扶光定会西沉,白昼终将被黑夜所取代一般,她也注定活不久,只是有些可惜罢了。
她答应过很多人,说自己会好好的活很久,好像有些食言了,真是抱歉。
在夜幕降临之际,姜亭月终于想好了,她起身去找陆慎,对他道:“你告诉我吧!没关系的。”
“最少是七年。”陆慎望着她,像是怕惊扰了她一般,声音放轻,道,“但你应该已经想起来不少,如今,应当是失去了四年的记忆。”
姜亭月问:“我的另一个婢女,梨忧呢?”
陆慎说:“她死了。”
“怎么死的?”
陆慎沉默一瞬,道:“抱歉。”
姜亭月眼睫一颤,望向他,“为什么要说抱歉?”
当年梨忧之死,陆慎并不在她身边,有人污蔑她私通失败后,说她身边婢女与人有染,偏生对方指认那人,确实与梨忧很熟,是她认的干弟弟。
她那个干弟弟,一口承认了奸情,梨忧是被逼死的,她不死,她便会成为指向姜亭月的一把刀。
可姜亭月根本就不在乎,就在她与对方讲道理,摆证据时,桃喜红着眼告诉她,梨忧自尽了。
那也是第一次,姜亭月直面恶意,原来讲道理也是行不通的,人家要害你,自然是挖够了坑,让你不死也要脱半层皮。
再后来,她也不讲证据了,直接压着人,给她灌了杯毒酒,送她一命归西。
“报仇了,那就好。”姜亭月又问,“那林静姝与唐芝芝呢?她们一直没出现,也是死了吗?”
“是。”陆慎依旧没否认。
姜亭月有些不太敢听,她逃避道:“明日再与我说吧!”
陆慎扶着她的肩,道:“不能接受,可以不听,总归,你日后会想起的。”
姜亭月说:“明日再说吧!”
她睡了一夜,一夜都不安稳,都是些光怪陆离的梦,惊扰人心。
直到第二日,她才准备好,走到陆慎面前,道:“你可以说了。”
陆慎皱眉看她,到底是拗不过,只能道:“林静姝是病死的,死在两年前,而唐芝芝,先帝让她和亲,她死在了异国。”
姜亭月面上神情很是复杂,像是想哭,又像是怨与怒,最终杂糅在一起,她问:“能带我去祭拜她们吗?哪怕只能祭拜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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