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府不认账怎么办?”
田横冷笑道:“沈浪是借我家的金币来赌的,借据上白纸黑字清清楚楚。而且是沈浪主动来我的**赌钱,又不是我逼着他进来或者引诱他进来的,许多人都可以作证。这场官司就算打到太守府,我也有话讲。”
徐家主道:“如此一来,你算是彻底得罪伯爵府了。”
田横心中一声叹息,他又何尝愿意这样啊?
他毕竟只是一个黑帮头子,哪怕挂着玄武城民军千户的官职,也是黑帮头子,身上不知道有多少污点。
也就是现在新政横行,玄武伯爵这种老牌贵族进行战略收缩,不敢插手地方政务。放在以前,田横哪里敢去捋伯爵府的虎须啊。
就算现在,田横也万万不想招惹玄武伯爵府。
但是没有办法啊,沈浪这个混蛋蹬鼻子上脸,得势不饶人啊,将他往绝路上逼啊。
他总不能真的去打断义子田十三的双腿吧?那样他还有何脸面在玄武城中混啊?
这些心理活动,田横是绝对不会说出口的。
他反而风轻云淡道:“现在我的背后站着城主府,站着太守府,甚至还站着总督府。”
“整个国家都在推行新政,压制伯爵府就是为推行新政,这是大势所趋,得罪了伯爵府又能怎样?一旦失去了封地和兵权,百年贵族也是落架凤凰不如鸡。”
他这话说得义正言辞,你田横牛逼,玩黑/帮也爱国啊。
“说得好。”徐家主笑道:“我们玄武城的新政为何推行不下去?不就是有玄武伯爵府这个拦路虎吗?正好我们就用沈浪这个孽畜作为突破口,招他入赘,也算是伯爵府倒霉了。”
田横跟着一笑。
然而只有他心中才知道有多痛。
因为和伯爵府撕破了脸皮,田横为了自保找太守张翀做靠山,每年付出了五位数的金币,超过他收入的大半。
五个赌馆,每年百分之三十五的净利润,都要上缴给太守张翀。
而这笔金币经手之人,便是眼前的徐光允。
徐家主道:“田兄请放心,太守张翀大人在这件事情上一定会站在你这边,你放心拿着沈浪的借据去向伯爵府要钱便是!”
田横当然知道自己成为了太守府和玄武伯爵府斗争的武器,但是他别无选择。
“好!”田横大笑道:“我别的本事没有,胆子还是有的,我下午便带着沈浪的借据去伯爵府要钱,到时候看伯爵大人的脸色有多么精彩,看沈浪这个孽畜死得有多惨。”
“哈哈哈……”徐家主大笑道:“跳梁小丑,不足挂齿。”
田横道:“十九,气喘均匀了吗?说吧,沈浪输了多少钱?欠了多少钱?”
用了这几分钟时间,田十九终于能够喘息了,也能够说话了,听到田横的问话,不由得直接回答道:“一万六千金币。”
“哈哈哈哈……”田横大笑道:“做得好,做得好!”
徐家主也欣喜无比道:“一万六千金币啊,输了这么多,沈浪死定了,死定了,伯爵大人还真是有眼无珠啊,找了这么一个败家子做女婿,活该啊!”
田横起身道:“走,我们这就拿着借据向伯爵府要钱。”
徐家主道:“你放心,城主府一定会派三名官员和你一同前往。若伯爵府打杀了沈浪也就罢了,若不打杀,我们层层加码,让张翀大人派人出面压制,有理走遍天下,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田横道:“十九,沈浪的借据呢?”
田十九头皮一阵阵发麻,这个时候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他猛地将额头狠狠磕在地面上,直接流出血来。
“义父,不是沈浪输了一万六千金币,是……是我们输了一万六千金币。”
说完之后,田十九整个人几乎都虚脱了。
而田横脸上的大笑依旧挂着,目光却仿佛呆滞,整个人都石化了。
……
注:国庆节快乐,祝我们伟大祖国繁荣昌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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