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兄放心,也请楚砚兄成全。”
楚砚惊得连退几步,弯腰作拜。
“二爷万不可这么说,你让我以后还有何颜面见你和时宁……”
他苦笑道:“原本就是我龌龊,时宁单纯良善,视我为兄长,尊我敬我,她对我并无半分男女之情。是我怀有不该有的心思……可是二爷,我并无轻视之心,我只是……只是知道时宁有多苦,也知道她有多好……只是希望她幸福。”
傅问舟伸手虚扶,“楚砚兄不必解释,我都懂。我所言的成全,也并非是你所理解的意思。”
他眸中墨色翻涌,有一声极轻的叹息。
“我答应时宁,要带她去看大好河山……可若山河破碎,如何心安?”
楚砚眉眼低垂,郑重道:“请二爷放心,楚砚能看清脚下的路,必将竭尽全力。”
另一边,温时宁和柳氏说了许久的话。
说庄子上的事,也说京城的事。
柳氏告诉她,圣上赐了楚砚府邸,但他们不打算搬去住,只想继续帮二爷打理那处宅院,等他们回京城时,好有个照应。
温时宁乖巧道:“奶娘不必想那么多,只管住在哪里舒服就住在哪里。对了,楚砚额头上的伤是怎么来的?都当大官了,不会还有人欺负他吧?”
柳氏愣了愣,如实说:“圣上要给他赐婚,他不愿意,就去磕了一天的头。”
“为什么?”
温时宁不解:“是那姑娘不好吗?”
柳氏道:“好像是什么尚书之女,大家闺秀,应当不会差。”
温时宁鼓鼓腮帮子,若有所思。
柳氏心情复杂地摸摸她的头,“人人都道,身为宠臣,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是几辈子都修不来的福气。可福祸本相依,有得就有失,不说别的,就婚姻大事,必然是由不得他的……时宁,阿砚从小就听你的,你劝劝他。”
温时宁点点头,说好。
这时,彩铃进来道:“二夫人,二爷让我来问问你,今夜是否要留下来陪柳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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