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胀痛,已演变成了绞痛,仿佛有把刀在里面飞速转动。
在病痛面前,巨人也会不堪一击。
温时宁的手顿时就不抖了,目光澄亮地看着傅问舟。
“二爷,你信我。”
傅问舟苍白的唇紧抿,已经说不出话来。
“胃脘痞满不适,满胀不适,情志不畅,胃脘灼痛泛酸,须以疏肝解郁,和胃降逆为主,行针处方为上脘,中脘,足三里,太冲……”
自温时宁可以出入傅问舟的卧寝后,每次廖神医来看诊,她都要守着观摩。
恰巧,傅问舟在此期间也犯过一次胃疾,廖神医就是这么念给她听的。
温时宁这会儿重复着廖神医的话,愈发的沉静,手又稳又准地扎下第一针。
接着第二针,第三针。
廖神医说过,行针手法多样,进、退、捻、捣、搓、飞、弹、摇、盘、刮、颤、留……
初学者以进退法为主,施以上提下插的操作手法,使针由浅层向下刺入深层的操作谓之插,从深层向上引退至浅层的操作谓之提,如此反复地做上下纵向运动就构成了提插法。
温时宁一边施针一边背,神情专注而严肃,额头上渗出了细微的汗珠。
周围的环境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紧张,变得寂静,连风都停止了吹拂。
香草更是用力控制着呼吸,生怕就惊扰到温时宁。
反倒是傅问舟,整个人越来越放松,紧锁的眉头也慢慢舒展。
温时宁的行针手法太过生疏,但神奇地精准。
痛楚慢慢缓解,被针灸的穴位微微的紧胀,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傅问舟甚至能感觉得到凝结般的血液恢复了流动。
他抬眸看着温时宁娇俏的小脸,那双黯淡的眸子里浮上了些许微的光华。
就在这时,晋安终于请来了大夫。
是柳镇商字号医馆的大夫,也是傅问舟救下来的第一批孩子之一,名字还是傅问舟给起的,叫万里,鹏程万里的万里。
其实,他们年纪相仿。
只不过万里是个无父无母的乞丐,因偷东西差点被人打死,是傅问舟救了他,赐了他名字,给了他新的人生。
然而,事隔几年再见恩人,万里几乎不敢认,喊了声傅公子,便泪如雨下。
晋安急道:“你先别哭,快看看我家二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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