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傅问舟就会想起温时宁的话——不能当逃兵。
他若真遂了那些小人的意,自行了断,做了那懦弱无能的逃兵,九泉之下有何颜面见列祖列宗,见那些死去的兄弟们。
再说,还有一个没有长大的温时宁……如何舍弃?
若楚砚改了初心,又该如何?
若安王和温书妍死咬不放……
傅问舟这一思虑,只觉头痛欲裂,服下廖神医留的止疼药后便开始昏昏欲睡。
温时宁想着明日就要出发,走的这样急,得去给奶娘他们说一说。
派去通知廖神医的晋安回来,也说没见着人,廖神医被请进宫给某个贵人诊脉了。
温时宁想着自己得再亲自去一趟。
她去找傅问舟时,傅问舟睡的正沉,秦嬷嬷便作主给她安排了马车,又让晋安和香草陪着。
结果刚出临居风,温时宁就被大夫人身边的丫鬟拦住。
“大夫人请二夫人过去说几句话。”
温时宁拧眉:“晚些可以吗?”
“大夫人已经等着了,二夫人请吧。”
温时宁心里很不情愿,但毕竟是大嫂,她没法拒绝。
晋安这时已经在外面候着,香草不放心,坚持跟着温时宁。
沈玉娇住的院子有两个临风居那么大,院里还有荷塘假山什么的,布置的极其雅致。
管事的嬷嬷很是客气,让几个丫鬟领着香草去吃东西,再毕恭毕敬地领着温时宁进屋。
沈玉娇换了件新衣,华美的锦缎长裙,裙身以金丝绣成的牡丹花图案,色彩斑斓,栩栩如生。发髻高高挽起,用一根镶嵌着宝石的金簪固定,簪上垂下的珠串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发出悦耳的响声。发髻上还插着几朵用珍珠和宝石制成的头花,熠熠生辉,与她的华贵气质相得益彰。
她本慵懒地倚靠着软榻,见温时宁进来,忙起身堆笑。
“弟妹来了。”
温时宁恭敬地喊了声:“大嫂。”
“坐。”
沈玉娇自来熟地拉着她的手,一起坐在软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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