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问舟是真不会了。
失神间,温时宁不知何时抓住了他的手,紧紧握住,表情认真又专注。
“凤姨娘曾教给我一句话,流水不争,只争滔滔不绝。”
“二爷是睿智之人,应该知道是什么意思……不如我们就像流水一样顺应当下好不好?”
傅问舟似乎终于败在了她明媚软糯,却又不屈不挠的目光之下。
“我若说不好,你会听话吗?”
温时宁听出他语气里的松动,咧嘴一笑。
“二爷不是说,让我勇敢做自己吗?我是听话了的,是二爷太善变而已。”
傅问舟:“……”
反正,总之,温时宁算是成功登堂入室。
当下就开始忙活起来。
开窗通风,打水来给傅问舟洗头洗脸,点了熏香,还让晋安将书桌搬了来摆在床头。
秦嬷嬷和晋安听从温时宁的指挥,心里震惊又高兴。
还得是二夫人啊!
这卧房为何会弄得像地狱似的,并非他们懒惰不愿意拾整,实在是傅问舟不许。
他情绪一上来,便任何声音都不能有。
也不愿意见光,门窗不让开,烛火不让点。
他们连呼吸都得小心翼翼。
明知不该这样,可作为下人,顺从已经刻进了骨子里。
可再看温时宁,主打一个阳奉阴违,嘴上乖巧,行为果敢。
比如傅问舟说:“我累了要休息。”
温时宁就说:“好的二爷,那我们轻一些。”
傅问舟:“这些不用你做。”
温时宁:“好的二爷,我就是学一学,学会了就不做了。”
傅问舟每一拳都打在棉花上,最后是真累了,竟沉沉地睡了好几个时辰。
再醒来已是傍晚。
温时宁在床头的书桌上写字,见他醒来,忙问道:“二爷饿了吗?我让人把饭菜端进来?”
傅问舟沉脸:“你不是说忙完就回去?”
“是呀!”
温时宁一本正经:“二爷还没检查我的功课,我也还没陪二爷用膳,还有好多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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