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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你思想挺开放啊”,连林顾喜欢男人都能接受,但是未免开放太过,沈郡道:“我跟你哥接触得多是因为我俩是合伙人,再说,你哥就是一副无性恋的性子,谁会喜欢他。”
林资不乐意,“不许这么说我哥。”
“所以你真的不能让我睡在你跟我哥中间?”林资不死心道。
沈郡掰不过来林资的脑回路,索性放弃,佯装苦恼,“你这么想跟我一起睡?弟弟,你半夜尿床怎么办,你要知道当医生的多多少少都有点洁癖。再说,你要是睡觉不老实半夜踢被子,我还要惦记给你盖被子,很影响我的睡眠啊,白天我开刀的时候精神不济开错直接医疗事故,难搞哦。”
林资气道:“你才尿床,我也不踢被子,我都说了我三岁就自己睡了!”
沈郡见把人逗过头,有些无奈。
“弟弟,你是未成年人”,沈郡诚恳道:“三年起步,最高死刑,别害我好吗?你沈郡哥哥大好的人生才刚开始。”
林资说:“当医生?”
沈郡点头,他读了五年医转头就被家里叫去接管家业,要不是认识了林顾,跟他合伙把工作室做起来,最后把工作室扔给林顾这个永动机。
恐怕他现在还在名利场打转,无法投身他热爱的医学。
林资放弃自己满脑子不靠谱的想法,突然来了句,“我哥今天有发布会。”
“你真是你哥的好弟弟”,沈郡揉揉额角,“我说你今天过来干吗呢。”
林资没有手机,只有电话手表这件事,沈郡也是知道的。
沈郡掏出自己的手机,递给林资,“看吧,手机密码是我生日。”
“你是不是不知道我生日…”沈郡话音未落就见林资输入密码解了锁,薄唇轻勾,“小屁孩,记性还挺好。”
“今天我代表天正集团发言……”
不疾不徐的男声从手机流出,带着使人信服的力量。
林资板板正正坐在椅子上,两只手搭在膝盖,目光专注,又认真又乖。
沈郡神情软了下,起身到门外拿回个保温桶。
“弟弟,咱能一边吃着一边看吗?”
烧了两天而已,怎么瘦了这么多,“老妈子”沈郡操心地征求着林资的意见。
林资全神贯注看林顾,自动屏蔽沈郡。
沈郡拧开保温桶,倒出碗紫薯粥,没有滴醋还是蓝色的。
沈郡用勺子搅了搅,散出些热气,舀了勺抵在林资嘴边,简明扼要,“吃。”
“我为什么非要喂你”,这么大人又饿不死,沈郡莫名其妙喂了林资半碗粥后总结道:“我真是闲的。”
沈郡瞅了眼林资喝粥鼓起的软腮,老老实实安安静静就像被伺候惯了的小少爷,顿了顿又道:“你也是被惯的。”
谁家孩子不喂就不吃,林资说他三岁就自己吃饭,标点符号沈郡都不信。
“老师,我拿药”,清冽的声音插入,打破满室静谧的安和。
楚宥走进医务室看到病了两天现在安然无恙的林资。
沈郡没放下勺子,搅了搅剩下的粥,“哪儿不舒服?”
楚宥睫羽微落,“我的头被砸伤了,想要瓶云南白药气雾剂。”
沈郡扫过楚宥的额头,有些青淤罗列着几条头发丝细的血痕,并不严重。
仅对楚宥而言。
要是这伤口放在林资身上,沈郡确信林资得跟林顾撒娇求哄半个月。
沈郡不是没看到过楚宥的资料,在他出手喝退武昊那群人的时候,发现他们作恶的主要对象就是楚宥。
而楚宥则是个闷葫芦,不告状、不求助、不反抗,任由武昊那群人在他身上诉诸暴力。
大大小小的伤口不胜枚举,楚宥从来没有来过医务室。
至于现在楚宥头上算不得伤口的伤口。
沈郡下意识瞟向林资,上次是闻忻繁声泪俱下为楚宥开脱,沈郡才打消楚宥别有二心的猜忌。
但楚宥特地来这趟是做什么呢?
其中意图好像不言而喻。
“你看我干什么?”林资敏感地察觉到沈郡的视线,催促道:“你给他拿药啊。”
林资心虚瞥了眼楚宥额头的伤口,是他那天发脾气扔闻忻简礼物砸的。
当时楚怀朔、闻忻繁他们都在躲,也不知道楚宥为什么傻傻地站在原地。
林资继撞了楚宥之后,又产生丢丢的愧疚。
楚宥从林资透白的脸上划过,没有之前发烧时令人心疼的绯红,健康得鲜活。
沈郡视线在“眉目传情”的两人徘徊,眼里温度渐失。
刚才还眼泪汪汪缠着他要哥哥,现在眼珠子都要被勾走了。
“弟弟,早恋的话不用等嫂子出现,你就能彻底跟林顾分开了哦”,沈郡唇边噙着笑,手疾眼快地往林资嘴里塞了勺粥,叫他说不出恼人的话。
“哥哥脑”的林资根本听不得这话,下意识咽完口中的粥,作对似的咬住了嘴里的勺子。
沈郡抽了下没抽动,气乐了,“林资,你幼稚不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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