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雪。
时微明。
这个名字很少有人知道,他也不怕她猜到是谁。
容簌衣听了只是有些惊讶,心想一只妖居然有名有姓,名字还会如此好听。
不过她很快意识到,“时这个姓,可是如今最强盛的仙境帝主的姓氏,你这大妖被关了太久,恐怕不知诸般禁忌,如今天下动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以后我便喊你微明,可好?”
时微明随意应了声,没在此事纠结。
自从二人达成共识,她接近他汲取灵力便愈发肆意,但还是没忘了关心他,“近日可有不适?”
时微明以为她在担心自己毒发,淡淡答:“并无。”
随着聊天,她感觉到他身体也不自觉放松,没那么僵硬了,只是脸色还一如既往的冷淡。
容簌衣放下心,没有不适就好,倚在旁边睡着了,然后头越来越歪?
时微明才放松下来的身体也微微僵硬起来。
此时此刻,她已经跌在他怀里,额头轻轻贴在他颈间,风轻轻吹起,她柔软的碎发和发丝,轻轻挠动颈间敏感的肌肤,引起一阵酥麻。
千万年来,他从未和任何人做出什么亲密接触,更别说是和女子。
更何况,这个女子,身上有他讨厌的一切特质。
他讨厌修剑的女子,特别是像她这般沉迷练剑的女子,还是第一剑宗大师姐。
他讨厌长得太美的女子,特别是像她这样美成个祸害的女子。
他皱眉,低眸看着她,想起了久远的不愿回想的记忆。
那时父亲总是对母亲态度冷淡,对他格外严厉,也总是不喜看到他,他与母亲受尽屈辱。
母亲最终郁郁而终,父亲却没来看一眼。他不懂,以为父亲冷情。
直到他后来去父亲书房找书,不小心触碰到机关,发现了一个密室,看到父亲满墙挂着同一个女子。
不同神态,不同时期,画的技艺也不尽相同,似乎画之间也相隔很久,似乎隔一段时间,就要画一次这个女子,生怕自己忘记似的。
密室最里处的一张,纸张有些黄旧,却被父亲用灵力尽力维持保护着。
画上是位意气风发的剑修女子,清冷又桀骜。
他才知,原来父亲并不是冷情,而是把情都给了另一女子。
突然有片温软湿润的东西轻轻触碰上他的颈间肌肤,他心底一震,收回思绪,低头看向始作俑者。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容簌衣不知何时已经睡着了,她动了动,柔软的薄唇刚好吻上他颈间。
“……”
他冷着脸色,想将她推开,但她却抱的很紧,被他一推,甚至抱的更紧了。
“……”
此刻她睡着,他目带阴沉的挑剔打量她,她五官精致又明艳,美得少有能及,但她给人的感觉却时常是柔和的,比如她笑起来时,比如她睡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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