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正房三间,中间作为堂间,接见宾客;西次间是寝室,东次间是书房,中间都有隔断隔开。
正房旁边还有两个耳房,作为库房用来储藏一些不常用的物件。
正房北边则是一排后罩房,供丫鬟们居住。
小厮们则都分布在前院,除了搬东西之类的重活,没有吩咐平日他们是不能进后院的。
此外还设有东西厢房,可以供闺中好友留宿。
院落西侧挨着定风塘,南侧往前便是国公府的海棠苑,景致相当不错。
今日天气也好,将东西都搬过来后,绛朱她们几个便将她从西州带回来的衣裳都从箱子里拿了出来,打算趁着这好天气晒一晒,姜澂鱼这才发现,她的骑射服竟也不少。
接着她便旁敲侧击打听到,原身其实并非对骑马射箭一窍不通。
想想也是,穿胡服、着胡靴这些,原本都是从西边传过来的。
西州临近西域,地貌广阔,本就民风开放,断没有京城女子都开始驰骋马场,西州反而没流行开来的情况。
所以在西州的时候,原身是学过骑马的,闲时也会同家里姐妹们一起打打马球,并不是那种柔弱得风一吹就倒的娇弱千金。
姜澂鱼心里暗自庆幸,到时候她学习骑马射箭,也不必那么拘束了。
她真的很喜欢在马上一路驰骋的感觉,就像是天地间一只自由自在的鸟儿,能让人忘记很多烦忧。
她想着,等教习师傅找好了,她便可以光明正大地去校场痛痛快快地骑马了。
没想到孟氏动作那么快,次日便同她说教习师傅次兄已经为她找好了。
姜澂鱼的次兄姜问筠此人,虽是个纨绔,但绝算不上坏,顶多就是有些不务正业,喜欢斗鸡走马之流。
前世,她还是萧妤时,这位不学无术的名声就已经传遍京城街头巷尾。
而且有他兄长珠玉在前,就将他衬得更游手好闲了些。
不过,有一说一,他对妹妹还是很不错的。
“澂鱼!”
一道响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此时姜澂鱼正在母亲这儿喝茶,乍一听见这么突兀而又响亮的喊声,差点把茶杯盖碗摔了,她连忙放下手中的茶盏,看向门口处。
来人一身窄袖翻领长袍,脚蹬乌皮靴,正笑盈盈地看着自己。
见找到了目标,便一个大跨步上前,将她提起来抱在怀里转了好几圈。
“快让阿兄看看,这些年,小澂鱼长高没有?”
姜澂鱼惊呼一声,忙叫喊道:
“快放我下来,阿兄!我都多大了你还这样!”
来人正是荣国公府的二公子,姜澂鱼的次兄,姜问筠。
大祈官员在农忙时节大部分都是有田假的,春季为春假,秋季为秋假,一般为十五日。有些职务繁忙给不了假的,朝廷还会派人手给各家帮忙做农活。
当然,像荣国公府这样的人家,自是不必亲自去种田,所以也算是变相的一种休息吧。
姜问筠此时回家,正是因为营里放春假。
他还有些意犹未尽,但见妹妹有些羞恼了,才悻悻地将她放下来。
姜澂鱼瞪了他一眼,笑睨道:
“我如今是长高了,怎的也不见阿兄稳重些?”
气得姜问筠不甚温柔地揉了两把她的头发,将她的头发弄得一团乱。
“你这小丫头,敢调侃起兄长来了!”
姜澂鱼边躲边抱怨道:“阿兄,你将我头发都弄乱了,等下又要重新梳头了!”
“好了好了,都消停些吧!阿筠,快别折腾妹妹了,都坐下来歇歇吧!”孟氏笑着劝道。
闻言,二人这才停止追闹,各自坐下。
孟氏和声对姜澂鱼说道:
“你阿兄已经帮你找好教习师傅了,如今就在靶场等你。”
荣国公府是武将世家,自家府邸的东北侧是有一处演武场的,场地不小,骑马射箭都不在话下。
孟氏继而又神神秘秘地说:“而且,你阿兄这次回来,还给你带了一件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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