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黛答道:“老人家上了年纪,总有些小病缠身的。”
姜澂鱼抚了抚额角,觉得脑袋又开始隐隐作痛。
青黛以为她是想从前的事想的,忙站起身,将茶壶里盛着的清心露倒了一杯出来,而后递给她:
“姑娘,御医特意交代说您得静心修养,不能思虑过多,尤其是从前的事,想不起来千万不能硬想。”
姜澂鱼抿了一口清心露,其实对荣国公府的情况,她并不是完全陌生。
她知道,老国公有两子一女,长女嫁给了先皇,即她的前婆婆、如今的太后;亲生儿子姜绎身体有疾,后只得过继了旁支的孩子作为继子。老国公死后,继子姜绍袭爵,大房便以养病为由搬离了国公府,去了祖宅那边居住。
再后来,姜绎因疾年纪轻轻便去了,只留下妻子宋氏一人寡居多年。她身体也不是很好,于是便将膝下唯一的女儿姜凝烟交给了崔老夫人抚养。
她与宋氏也有过几面之缘,对她印象很是不错,总觉得她对自己似是有种没来由的亲近与善意。
说来也是巧,她是生产前一日听到宋氏死讯的。当时陆廷渊被先皇派去邻县清缴山匪,宋氏的吊唁礼还是她准备好让人送去的。
没想到吊唁礼送完没两日,自己便也跟着撒手人寰。
想来也是因为母亲亡故,作为女儿的姜凝烟按礼制要守孝三年,这才拖着迟迟没有婚配。
据她了解,荣国公姜绍与夫人孟氏感情甚好,并没有再置妾室,因此也没有庶出子女,两人膝下仅育有二子一女,人员关系甚是简单。
长子姜问渠,乃是当世少有的少年英才;次子姜问筠,同他兄长堪称两个极端,是京中有名的纨绔;还有一个小女儿,就是姜澂鱼。
在心中粗略地回想一番后,姜澂鱼放下茶盏,问道:“这几日未曾见着我那两位兄长,他们现在境况如何,在朝廷当差吗?”
说起荣国公长子姜问渠,绛朱语气便有些难掩兴奋:
“如今大公子可是正二品的户部尚书,还获封了明光阁大学士,更在四辅臣之列,当真是位极人臣!而且他还那么年轻,如今京中不知有多少姑娘想要嫁给他呢!”
谈及二公子姜问筠时,她的声音便不由得弱了下去:
“二公子……如今还是老样子,喜欢斗鸡走马的,国公爷气不过,便把他丢到军营去了,如今在守备营当差,不常在家中。”
“我昏迷这些日子,长兄不曾来看过我吗?”姜澂鱼疑道。
绛朱摇摇头,“大公子因为江南灾情的事,这几日被陛下留值宫中了,可能过几日您才能见到他。”
姜澂鱼心中却是咯噔一声,江南灾情?
此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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