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这封代表着圣宠的请帖,宁王的感受不是自豪,而是惶恐,过了好一会儿才犹豫着接过来。
看完内容,宁王的神情更加沉重,王妃小心地问道:“王爷,皇上他……”
宁王道:“陛下说宫里的荷花开得正盛,邀请我们一家明日进宫一同观赏。”
宁王妃有些摸不着头脑,皇上培养的耳目甚多,苏家的事他肯定比他们更早知道。
按常理,他该派人来问罪才是,怎么反而还客客气气送请帖邀他们进宫赏花啊?
这属实不太正常。
不过不管皇上究竟是什么意思,这赏花宴他们必须得去,还一个都不能少。
宁王对妻子道:“你去老大院子里看看,明天他也得出席,别在陛下面前给我们宁王府丢脸。”
王妃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没空纠结丈夫和儿子到底谁对谁错了,连忙就去找了大儿子和儿媳。
好在宗政连祺的身体素质对得起平时的锻炼,再加上年轻恢复力强,半梦半醒被喂过药后,下午就醒了过来。
只是他双腿跪得浮肿,短时间内定然痊愈不了,走路的话肯定会被看出端倪。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用上最好的药,然后听天由命。
晚上王妃跟宁王说了这一情况,宁王并不惊慌,反而平静地道:“只要他能正常跟我们进宫就行,让人一看就知道他挨过罚是好事,至少能让陛下知道我们的诚意,毕竟这次苏家可是给陛下惹了大麻烦。”
宗政逍的登基之路流淌着亲兄弟的血,虽然宁王早就失去了继位的可能,当初三个弟弟拼命相争时他一直秉持中立态度,并未得罪过宗政逍,但有个词叫——君心难测。
哪怕宗政逍还是和从前一样敬重他,可到底是君臣有别。
他被封王后,只在最不受重视的工部挂了个闲职,从来不管朝堂之事,严格管束自己和家人,唯求能平安过完一生。
宗政逍和世家针锋相对的局面他看在眼里,双方都恨透了彼此,希望置对方于死地。
而他作为皇室之人,又受宗政逍庇护,不能帮到宗政逍不说,自己的亲家还让世家一系揪住了小辫子。
这不是他所愿,但他依然难逃其咎。
希望宗政逍能看在宁王府平时老实本分,自己不仅处罚了儿子,也尽力去处理了苏父一事的情分上,不要怪罪宁王府。
怀着复杂的心情睡下,第二天宁王早早就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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