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五条新也安慰性地揉了揉绪子的脑袋。
原先损坏的别墅重新组,浓郁的咒力自走廊最深处涌现而出,化作一只只细长而富有韧性的手臂朝着绪子这边抓来。
充盈着咒力的丝线再次出现,一碰上那些手臂就发出滋啦滋啦的声响,恶臭味蔓延开来,造成的伤害又在瞬息之间被咒灵修复。
但下一瞬,这番可怖的场景就被定格在一张相片似的方框之中。
穿着厚重宽袖和服的青年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五条新也前方,手按在那张“相片”前,随即收拢成拳,澎湃的咒力覆上拳面,将这些手臂尽数轰飞了出去。
“看来你的术式也不过如此嘛!”
禅院直哉唇角一翘,得意之色溢于言表,他都有点迫不及单让五条新也好好看看他们家的投射咒法了。
“不过如此?”
五条新也面露古怪地重复了一遍禅院直哉捎带轻蔑的话语。
真是嚣张啊!
要是禅院直哉之后还能说出这种话,那算他不行。
禅院直哉摊了摊手,他伸手拉着交缠的细线,轻轻拨弄了一下,神情讥诮:“我难道说的不对吗?那玩意儿不是轻轻一剪就断了吗?”
细得跟个绣花线似的。
五条新也突然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刻意压低了音调。
“我的术式其实很实用,直哉君以后就知道啦!”
在“以后”一词上,他的字音莫名重了几分。
禅院直哉的后背猛地窜上彻骨凉意,他忍不住抖了抖肩膀,往后退了一步,旋即心下懊恼自己竟被五条新也这几句话给整得惶惶不安了起来。
他别扭地转移话题。
“为什么这玩意儿还能复原?”
“领域空间还在,那么这只咒灵就有充沛的咒力供给。”
这里存在的意义就是制造出一个封闭的空间给绪子和母亲一同生活,只要母亲偏执的“爱”还存在,那么就有源源不断的“诅咒”注入这个半领域,形成完全领域也是迟早的事。
“这怎么可能?”禅院直哉觉得这和他所学的咒术理论相悖。
五条新也含糊不清地说:“没什么不可能的,‘束缚’有时候就是这么个蛮不讲理的东西,要么先把领域给破除,要么将咒灵和领域一起摧毁。”
禅院直哉气笑了,“你说的什么话?不把这只咒灵祓除怎么破领域?”
五条新也理所当然地说:“用「领域展开」啊!”
禅院直哉:“……”
这话跟没说有什么区别?
他可不会「领域展开」。
等等,这个家伙的意思是……
“看来直哉君已经猜到呢!那直哉君之后没什么重要的事吧?”
“!!!”禅院直哉错愕了一瞬,“你怎么……”
这家伙什么时候靠近的?
五条新也好整以暇支着下巴,朝禅院直哉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微笑。
“接下来的事不太方便直哉君知道了~”
禅院直哉睁圆那双眼尾自然上挑的绿瞳。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侧颈处骤然一痛,眼前也跟着发黑。
什么?
这家伙居然偷袭?
吃了豹子胆了!
意识消失之际,禅院直哉才看清袭击他的物什。
——是一把黄金剪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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