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你拖烦了不想成亲受束缚我理解。用这事做给世家看让他们死心别变着法往你府里送人我也能懂,但陛下——”
话说到一半,他突然看到了云殷的神色,蓦然住了嘴。
但是,已经晚了。
“我很好奇。”云殷看着他,突然道,“你为什么会这么在意这件事,而且在这件事上会如此针对陛下。”
他抬了眼,“我应该没有跟你说过我好南风?”
常梓轩的提防实在太过不寻常。这已是他第二次近乎明示的提醒。
他想知道为什么。
常梓轩噎住。
片刻后,他耸了耸肩:“我不知道啊。”
“一种直觉吧。”他道,“我也觉得挺奇怪的,老感觉你这次要栽。你要说具体为什么我也说不出来。你这么一说也是,陛下都不是女子。”
“你当我发神经吧。”他总结陈词。
云殷未置可否。
他站起身,常梓轩尚且还在自我反省中,心不在焉问他:“你上哪去?”
云殷道:“有事。你喝完了自己回。”
“……喂,这么残忍啊,不就误会了你一下,小气。 ”
-
云殷确实有事。
这一晚他把积压的奏折尽数批了,又处理原本放到明天处理的公务至深夜。
第二天一早用过早饭,他便入了宫。
到了澄明殿,太监宫女看见他都有些惊讶。
有人要通传,被云殷拦下了。老太监德全匆匆赶来,轻声道:“王爷来了?陛下还睡着呢。”
云殷神情微顿。
李昭漪不是爱睡懒觉的性子,只是身体太弱容易犯困。大多数时候他总是很早就起来了,今日却是例外。他问:“昨晚上没睡好?”
“今日要跟着两位大儒学习,昨晚上陛下熬到了半宿。”德全笑了笑,“后来奴才劝着才睡了,只是估摸着,后头还是睡得不太好。”
云殷了然。
他又看了德全一眼:“你是东厂调来的?”
先前他让木柯换人,更多的只是为了敲打司礼监,过后也没有再追问。现在看来,木柯倒是挺会选人。
德全应声称是,引他入了外间。小太监端上茶,云殷喝了一口,余光不经意地落到了一旁的桌案上,却停了一停。
这是一张颇为简洁的桌案,除了旁边摆着的一摞书和笔墨纸砚,就只剩下几张草稿。
他给李昭漪画的那幅潦草的小像被单独放在一侧,用镇纸压着,整齐得很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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