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件:驯蛇耍猴,识字和尚,外乡之人中的几条。保朗本就疑心是童子或者猿猴之类钻进多宝塔盗珠,立刻将他抓了起来。”
宝珠的眼泪如断线珍珠一般扑簌簌滚落,哽咽着说:“保朗已经酷刑拷问死了十多个人,十三郎一旦被抓,定是要受刑了!”
韦训并不慌张,反而镇定地安慰她说:“不用太着急,十三学的跟我不是一路,是像老四那样外家横练的功夫,普通笞杖,两三天也轻易打不死他。”
杨行简想的却是别的事,提心吊胆地说:“没有人能熬得过酷刑,只要他吐口说出公主的身份关系,那才是真正糟糕。”
韦训冷笑道:“你都知道什么不能说,就小瞧了我们江湖中人吗?我师弟的骨头没有那么软。”
宝珠一听这话,更是哭得浑身发抖:“他要挺刑不肯说,那不是加倍受罪?!”她抽噎着从地上爬起来,坐到铜镜之前,打开妆奁,把几支发钗插在头发上,拿出铅粉胭脂开始化妆。
她将骄气的拂云眉改作纤细啼眉,眉头微蹙,眉尾垂下,看着楚楚可怜。因为止不住流泪,脸颊匀红涂上去就被泪冲花了,她拿帕子擦去重新画,如此反复几遍,帕子上的胭脂好似斑斑血痕。实在画不上去,干脆放弃擦粉,只把嘴唇涂得鲜艳欲滴。
韦训和杨行简旁观她这奇怪举动,再看那红痕宛然的帕子,都觉心惊肉跳,有些大祸临头的不妙预兆。
杨行简颤声问:“公主……您这是要干什么?!”
“我现在就去找保朗,劝服他把十三郎放出来。”宝珠一边描眉,一边语气强硬地说:“我娘是全天下最有魅力的女子,我见识过她怎么驱策男人,只要我打扮好,定能让那家伙服服帖帖听我的话。”
韦训跟杨行简对视一眼,同时流露出惊恐的神色,心下大震:她根本不懂!她要去耍弄自己控制不了的危险武器了!
杨行简心想贵妃过世时公主才十岁,也不知道她对这些事有什么误解。保朗觊觎公主已久,她这样一去,就是鱼游沸鼎、燕巢飞幕,立刻就会被那男人生吞活剥,连一片衣角都不会剩下。想到这里,杨行简只觉头晕腿软,扑通跪了下来,握着她一只鞋,垂泪劝道:“公主决不能以身犯险!”
宝珠擦了擦眼睛,努力忍着泪,怒道:“你是不信我阿娘的手段,还是不信我的姿色!”
杨行简哭道:“我都信,只是臣等但凡还有一口气在,万万到不了需要公主冒险的地步。”
韦训被她这几句话吓得心悸,比之杨行简只多不少,要不是多练几年武,腰杆撑得住,只想握着她另一只鞋阻拦了。他头一次这么赞同杨行简的话,脸色铁青地道:“老杨说得没错,要是我死透了,你自身难保时,再考虑这种计策吧。”心里更恶狠狠地琢磨,只要她脑子里存了这糟糕念头,保朗这人就绝对不能留。
宝珠可不清楚其中的险恶,又一向轻蔑保朗,说:“他一向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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