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指导员办公室出来。
周时凛朝着家属院的方向望了一眼。
这一晚,他没有回家。
这一晚,温浅也一直没有睡,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直到过了深夜十二点才幽幽叹了口气。
看来周时凛不会回来了。
也好。
离婚才是最好的结果。
婚姻就像一面镜子,已经有了裂痕,随着时间的推移,缝隙只会越来越大,如何修补都无济于事。
何况,她和周时凛之间,本就毫无信任。
她也不想放低姿态去求人,能过就过,不能过拉倒算求!
想清楚后,温浅关门睡觉。
天大地大,睡觉最大,睡!
第二天。
温浅起了个大早。
昨晚她想了一夜,为今之计只有‘变卖家当’了,卖掉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金锁,这个金锁是从小就戴着身上的。
当年,家里日子艰难,原主的母亲都没舍得卖掉,她总说留着是个念想。
可现在,要从她手里卖掉了。
“对不起,等我一有钱,立马就会赎回来。”
温浅捧着金锁摩挲了几秒,小心放进军用挎包里,大步走出家门,刚一下楼,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
是周时凛。
他踏着晨光走来,五官分明、棱角清晰,嘴角抿成一个坚毅的弧度,笔挺的空军常服衬得他颀长挺拔,神采飞扬。
很快。
周时凛就走到了温浅面前,幽幽黑眸里闪动着的暗芒,格外深邃冷冽。
“我们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
温浅眸色淡淡,军婚,保护的从来都不是军属。
“你的要求我全都答应。”
说罢,径直从周时凛身边擦身而过。
一时间,男人的眉眼间溢满寒霜,薄唇渐渐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良久,他冷着脸将手里拿着的两个包子扔进楼底下的垃圾桶。
呵,他真是疯了。
一心惦记着她没有吃早饭,特意给她带了包子,换来的就是一句‘没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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