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瘦却有力的巴掌一下箍住阮小五的肩头。
“谁!”
输红眼的阮小五,愤怒扭头道,脖颈上青筋险些跳出。
“是我。”
吴用的声音格外沉稳,手上不自觉加重了两分力气。
阮小五两只眼睛瞪得好似铜铃,一瞧见吴用,声音顿时软了三分:“原来是吴学究当面。”
过往阮小五日子过得紧巴,就去吴用那里支使过一些钱财。
前后不多,加起来也就十来两银子。
当然吴用也从未向其讨要过。
正所谓拿人手短。
阮小五纵是得了个“短命二郎”的凶狠绰号,却也不敢在吴用面前拿大。
短命不是指寿命短,而是短通“断”,断路,在鲁西南地方话中指打劫,劫道。
“二郎”则是取二郎神之意,用来威慑敌人。
阮氏三雄,立地太岁,活阎罗,短命二郎都是指代一位鬼神。
只不过纵是拦路劫道的二郎神,在施展恩义之人的面前,也闹不出脾气。
“五郎,你家中来客了,走吧,替我引见一下。”
吴用捋了捋胡须道。
“啊?”
阮小五扬起头,有没有来客,他都不知道,吴学究怎么知道?
况且……阮小五扫了一眼赌桌。
“还没赢回来了呢。”
阮小五心想。
周围有人眉飞色舞,有人咬牙切齿,乱哄哄响成一团。
“买定离手。来来哦,马上开了。”
摇骰子的癞子头朝阮小五挑衅似地勾了勾指头。
“我再押一把。”
阮小五一咬牙道,把手上仅剩的几个铜板往桌上拍去。
啪。
吴用一把攥住阮小五的手腕。
“这点钱,能玩什么?”
说罢,吴用塞了一两银子到阮小五手中。
“吴学究,这是何意?”
阮小五口上问道,手头却是死死攥紧银子。
“这一把无论输赢,玩完就与我回去。另外帮我做一件小事儿。”
吴用简单一句概括道。
“嘿嘿,别说小事儿,就是天大的事来,我也替学究办下。”
阮小五拍着胸脯承诺,却是问也不问一句。
譬如具体是什么事情,概不多口,只急着把那一锭银子给拿下。
“买大。”阮小五与那癞子头在赌桌上较高低道。
吴用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心道:“入我彀中矣。”
……
“怎么还没回来?”
锅里的大鹅都快炖烂,鱼饭都快凉了,上笼屉的点心摆了一桌。
“哥哥,咱要不先吃?小五,小七就不等了。那两……”
阮小二有个不好的预感,那两不争气兄弟难道陷进赌坊了?
“平白无故遭恩公看轻,不争气的东西!”
阮小二在心底骂道。
其余几个军汉也是饿了,有几分饥肠辘辘。
“那行,咱们先吃。”
李吉也要为自家兄弟考虑,他也在思忖,该不会阮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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