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律法尚存,世道将崩未崩。
哪怕是王道人谋划张老太公一家,那也是有个由头上门,取得信任,把人诓骗出去,做过一场最后才来强占府邸女眷。
而不是提着一柄钢叉,直接奔入屋中把人杀了,然后掠走。
高太尉谋划林冲亦是如此,不是说仗着上官的身份,就随意发配手下。
而是起了个白虎堂的毒计,把人框住了再慢慢揉搓,是圆是扁皆是他高俅说了算。
说白了——这些是世道对人思维的一种影响。
另外不到万不得已,谁乐意上梁山?
譬如九纹龙史进,至始至终都认为落草为寇,辱没了祖宗。
而倘若把宋国换成五代十国年间。
那么只要手上有兵,是想杀谁就杀谁,甚至直接把人宰了,细细整理一番充作军粮,那也不算什么。
战乱年代,人本就是军队的一种粮资。
而人心的变化,说白了都是随着世代的交替不住改变。
话归正题。
李吉从后世而来,心里却是没有半点宋国律法的敬畏,且仗着一定程度的先知先觉,对王道人有了解,下手时才狠辣无比。
张老太公好心收留李吉及其麾下军汉一场。
李吉替张老太公消弭劫难,也算是全了情谊。
至于张老太公如何想,李吉是不会在意的,反正他问心无愧。
“杜顺,你打扫一下战场,看看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李吉一勾腰从泥地中捡起一枚供果,在湿漉漉的衣服上擦了擦,也不嫌脏,咬下一大块来。
“香梨,滋味倒是不错。”
咔哧咔哧。
汁水四溅。
“咿。”
李吉眉头不由一压,“我吃梨的动静这般大吗?”
咔哧咔哧的声音络绎不绝。
“都头小心!”
杜顺大喝一声道。
李吉一扭头,朝着声音方向看去。
细雨浇头。
一身湿漉漉不说,心里也是拔凉。
就见坟庵中猛地蹿出一团黢黑的物事儿来,活的!一头千足虫。
“难怪这厮自号飞天蜈蚣。原来真就养了条千足大虫啊。”
不需多想就知道千足虫必定是奔着给主子报仇来的。
粗略看上一眼,恐怕有六尺来长。
宋国的市民,大多也就五尺来高。
换句话说,比人还高一头的千足虫,而且爬行的速度贼快,一溜烟儿般从山坡上方往下冲。
“杜顺,你准备的金汁呢?”
李吉大喝了一声。
如果不是下雨天,火攻无疑是最好克制千足虫的手段。
另外黑狗血也是破邪法宝,问题是都没法!
张老太公家中又不养黑犬,一时半会儿去哪儿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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