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草寇几乎尽出,四五百刀斧手,外加二三十来骑冲入城中,可他们一部分人马却是奔着府库去了,酒色财帛动人心弦。
县城中土兵战力不堪一击,这些草寇又能好到哪里?
所谓令行禁止,一部分禁军有这种实力,梁山水泊的精锐兴许也有这种能力。
但是少华山草寇却不可能有的。
不然的话,早就纵掠数州之地。
李吉并没有派出人马趁乱突围,现场太乱,有百姓的哭嚎,草寇嗜血的狂笑,也有差人抵死挣扎的反抗声。
这种时候,带着一群弓手冲入人堆,那是把自家最后一点防护力都给丢掉。
正是思考到这样一层。
李吉反倒是组织人手,爬上院墙,高台,依托地势形成一定程度的反击。
陈达率领刀斧手,以及一部分精锐赶赴而来。
目标自然是杀掉知县,当然也包括李吉。
刀戈高高扬起,草寇群拥而上,最先迎接他们的,却是……
“弦!”
李吉高呼一声,猎弓拉满,一张张硬弓好似储蓄满水的水闸。
“准备。”
弓箭瞄准,铁簇箭头在大日之下,闪烁寒光。
“射!”
开弦之声一一作响,嗖嗖嗖,宛若飞鸟急掠。
那些头上戴着绿色头巾的草寇,一瞬间倒下十数号来,血泊遍地。
“再来!”
李吉开启第二轮,不过,这一回不是弓箭,而是镖枪。
猎户投掷镖枪有效杀伤进程一般在二三十步以内,不过如今仗着地利,从高空投下,镖枪就又要远上不少。
一轮镖枪投掷下来,果断阻断草寇的冲势,一群贼寇倒下,倒在血泊中,而且很多往往是伤而不死,摔在地上哀号惨叫。
反倒是容易动摇草寇的军心。
三班皂隶六七十来号人,这种时刻自然不会忘记痛打落水狗,倒是激起一些斗志,上赶着前去补刀。
战场就是这样,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本来已经杀红眼的草寇,鼻翼间闻到血腥气,耳畔传来同伴的惨叫,一下子清醒不少。
战斗力,反倒是下降开来。
血泊模糊掉整个刑场。
……
陈达面色阴沉,粘稠的血液与皮肤混着衣裳紧紧黏在一起,本相爆发下,他一身气劲施展之后,嗓子眼如被塞了一块火炭。
咸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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