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了一圈,张虞见荀彧身侧无人,主动坐到荀彧身侧。
“荀功曹!”
“张都督!”
荀彧嘴角含笑,说道:“此为末席,张都督可往前列席。”
张虞摇了摇头,笑道:“会酒觞,但不通歌赋,不敢高坐!”
若与孔融一起坐着用膳,张虞怕会膈应地吃不下饭,还不如主动与荀彧同坐末席,拉近些关系。
宴席上,张虞除了与荀彧熟络聊天外,则就专心用膳。
张虞向荀彧敬酒,问道:“文若兄,虞心怀疑惑,至今不解缘由。而我闻颍川人杰辈出,可有何人能为虞解惑?”
荀彧回敬一樽,笑道:“彧难受人杰之称,据彧所知陈群,陈长文与钟繇,钟元常,此二人有经学博广之才。君若欲求教学问,今下或可向钟元常求问。”
张虞摇了摇头,笑道:“若欲问时政之弊,不知可问询于谁?”
“时政之弊?”
荀彧略有惊讶,问道:“试问君有何疑惑?”
张虞以时政之弊为问,仅是想从荀彧口中得到颍川其余大才消息。
思索少许,张虞含糊说道:“天下为何混乱?”
荀彧沉吟良久,说道:“天下松弛,实因律法不严。如能严肃刑法,选拔贤才,罢黜小人,以圣人贤君治世,则天下太平矣!”
“仅此而已?”张虞问道。
“不仅于此!”
荀彧笑了笑,说道:“治国弊政之事,岂是三言两语可以细明。我今时所言,不过是那浅薄之语。”
“不知济安为何有如此之问?”荀彧反问道。
张虞神情如常,说道:“汉室颓废,黄巾乱起,欲扶汉室,岂能不知时政之弊。如若文若不弃,今愿向君讨教。”
荀彧今时仅是二十出头的小郎君,尚不是日后名扬于世的荀令君。今面对张虞的请教,荀彧顿有些受宠若惊。
沉思良久,荀彧说道:“实不相瞒,彧今学识浅薄,不敢为济安之师,今有一人或能为济安解答?”
“何人?”
“我之堂兄荀悦,荀仲豫。其少小习经,过目不忘,尤好著述。济安如若有心求学,可登门向我堂兄拜会。”荀彧说道。
“荀悦?”
张虞在记忆中不断搜索‘荀悦’姓名,但始终不得所获。显然荀悦若不是无能之辈,便是郁郁不得志之辈。而以荀彧推荐来看,荀悦大概会是后者。
“不知较君才学如何?”张虞问道。
荀彧摇头而笑,说道:“彧才疏学浅,与堂兄相较,弗如远甚!”
“何公以王佐之才盛赞友若,若君为才疏学浅之辈,怕天下皆粗鄙村夫。”张虞笑道。
“何公笑时之语,不可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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