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于史,则是张杨因念及同乡之情两次施救吕布。而让张虞记住张杨的姓名,更是多因张杨可笑的作为,以及其窝囊的死法。
因性格淳厚问题,即便手下反叛,张杨常抱其哭诉,舍不得诛杀,企图用恩情感化属下。如此离谱的操作,最终导致了张杨被手下所害。
当然,张杨的死也引起了连锁影响,其带来的河内易主,直接引发了官渡之战。
且不谈二叔张杨所做的离谱之事,因二十余骑声势浩大,沿途没有不长眼的豺狼,更没有找死的劫匪。
很快,众人赶了好几天的路,终于抵达马邑。
到了马邑,张虞依照张辽所留的地址登门拜会。
张辽没料到张虞这么快来拜会,得闻消息时惊喜不已,遂出门相迎,并令家人买好酒好菜招待。
为了令二人关系更进一步,张辽请张虞登门拜会母亲。
张母见张虞相貌俊朗,言行有度,甚是满意,叮嘱张辽好生与张虞结交。
因要至太原游学,张虞仅在马邑逗留一日,便告别了张辽。
张辽不舍张虞,遂向郡里请了几天假,南下送至井陉,这才分别而归。
过了井陉,风气与塞外有了些许分别,沿途人口渐多,常有吏人会上前询问去向。
继续南下,一行人过狼孟,遂至汾水河谷,进入晋阳县境内。
一番打听才知道他们所拜师的王宏虽是祁县人,却在晋阳与祁县间的大麓山居住,约离晋阳县有二十来里。
与此同时,随着目的地将近,张杨的护送任务即将结束。
不过他在返程前,需要到晋阳市井将随行的马匹变卖,以用于张虞、郦嵩二人游学的支出。
至于为何变卖马匹,而不是携带铜钱、巾帛、金银,主要因为铜钱太重,金银非通用货币,边塞地区巾帛紧张。
马匹的话,其虽非巾帛这种标定物,但却是大族必需品,在市场上不愁买家。
晋阳,东市。
人群涌动,牛鸣马嘶之声时有响起,还有络绎不绝的吆喝声。
“鲜卑胡奴身体健壮,一万五千钱一人。”
“壮牛一头,三千五百钱一头。”
“上等的云中骏马,最低五千钱就能带走,走过路过别错过!”
张杨带着坞民吆喝着,声音格外洪亮,吸引不少大族内的管事前来问价。
“二叔!”
张虞见天色不早,说道:“我与伯松先去西市买些复袍,稍后在此相会。”
“好!”
东汉时期,郡县大城的市井大体依商品种类设区售卖,晋阳东市卖牛马、奴隶,西市售卖衣袍、粮食等物,南市则为铜铁金银等物。
如果此城市人口不多,基本会压缩成一个市场售卖,如寻常县乡市场。
张虞、郦嵩在西市溜达半响,买了几件得体的外袍,以及笔墨、竹简、削刀等日常学习用品,这才返回东市。
在返回东市途中,忽闻前方声音嘈杂,伴有争吵之声响起。
郦嵩当即凑上前去,本不欲看热闹的张虞也唯有跟从。
透过嘈杂的人群,可见一名锦衣玉袍的青年,左右簇拥着四名壮汉,用手指着倒在地上,口吐红血的大黑狗,神情狰狞:“竖子狂徒好大胆,竟敢当街行凶害我狗儿性命。”
少年怒目而视,说道:“纵狗伤人,依照汉律,可当即处死。你家黑狗当街险些伤人,我为何不能杀之?”
“哼!”
“哼!伤人?”
白面青年冷笑几下,对周围看热闹的市人,问道:“可有人看见我纵狗伤人吗?”
“这~”
周围人面面相觑,似乎畏惧青年权势,纷纷不语。
少年转头看向身后战战栗栗的妇人,希望其开口为自己说话。然而后者却低头不敢言语,似乎非常畏惧白面青年的。
“此人是何身份,竟如此张狂?”郦嵩询问身侧商贾道。
“有所不知,此人乃祁县温氏子,因父祖为高官之故,胡作非为,纵狗害人,怨者不少,但却无人敢告官。”商贾说道。
听着商贾的低声解说,张虞算是看明白了。
温氏子名劭,借助温氏的名声,从小胡作非为,属于是典型的官二代。
今到东市买东西,因遛狗不牵绳,黑狗差点咬伤妇人。卖马的少年路见不平,一脚踹死黑狗,遂引发了这场冲突。
见无人敢答话,温劭得意大笑几声,说道:“也罢,见你年纪尚轻不予计较,黑狗值三千钱,今用你手上的黑马来赔便好。”
显然温劭看上了少年矫健的黑马,欲直接敲诈购买。
“休想!”
少年神情恼怒,说道:“故放家犬而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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