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
如今从头来过,大家都早早的撕破了脸皮,露出了本来的面目。这样也好,免得她逼迫着自己做违心之事。
而现下皇位之争愈演愈烈,离落幕的日子也已经不远了,想来谢必安应该是快要坐不住了吧。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小海氏的哥哥也就是沈德华的舅舅是在谢必安的门下当差
——如此良机,她们又岂会放过!
沈德宁回到自己的园中,远远的就见张嬷嬷在园门口来回的渡着步。
见她回来了,焦急的三步并作两步的上前来将一封用黄油皮包裹着的信封塞到她的手里。
沈德宁浑身一颤,心里的答案早就呼之欲出,可双手却是颤抖的没有勇气打开。
那皮纸上明晃晃的“舅张培字”四个大字深深的刺痛了她的眼睛。
三舅舅!
泪水像是决堤的洪水旋流直下,挡都挡不住。
张嬷嬷见状也在一旁偷偷的摸着眼泪,留几个丫鬟一脸懵傻,不知所措的立在那里。
“姑娘,这信是今日一早送进来的,我一直握在手心里,就等着姑娘回来呢。”
听到声音沈德宁这才回过神来点了点头,胡乱的摸了一把脸上的交错纵横的泪水,禀退了众人,独自一人入了卧房,小心翼翼的将那封包裹完好的信拆开。
入眼是字迹俊逸、笔骨丰朗的笔墨,还隐隐带着墨汁的香气。
那是二舅舅的字,她认得。
外祖曾经说过,二舅舅的字颇有大家的风范,是张家几个后辈里最好的了。
想来肯定是三舅舅觉得自己的字太丑,拿不出手,这才让二舅舅代的笔。
不由觉得有些好笑稳了稳心神,将滴落在手上的泪水擦干。
然后泪眼模糊的,一字一字的往下看着。
侄女儿沈氏德宁亲启:
宁儿,汾阳老家的茶花树开了。你外祖一直惦念着你幼时最喜那大朵大朵的山茶,吵嚷着让人采摘了来做成干花,藏在他的书房里。说是等你下次来的时候,放在你的被褥里,这样你能睡得安稳些。
过些日子,你的大表哥要上金陵城,你外祖闹着要同他一起去看你,被我们拦了下来了。
如今老爷子身体已经大不如前了,受不住车马劳顿了,你不要怪舅舅们。
等下次有机会,舅舅定亲上金陵接你回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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