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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所住的客栈在古田城的西边儿,离西门最近,七爷纵马也是一路向西。
不过半个时辰,已近西门。
临近西门时,喊杀声阵阵,火光冲天,照的夜如白昼,显然那边儿有争战,人马还不少!
七爷仍是催马向前,西门处,城门附近到处是杀得昏天黑地的兵马。
七爷粗鲁地给冯妙嫦扭转过来,“抓稳了,掉下去我可不捞你!”
呼吸间吹拂起她鬓间散落的碎发,脸上又痒又麻。
再是做了男子的行事,这会儿被七爷虚揽在怀里共坐一骑,冯妙嫦也做不到若无其事。
七爷这一下,两人更是贴到了一起,她的柔软抵在他劲瘦挺实的胸膛前,如藤萝痴缠着苍松,她根本不能直视。
七爷一句话没有就拉她上了马,免了她的尴尬,冯妙嫦心里感激,也觉着自己刚才小心眼儿矫情了。
这会儿七爷说话不好听,她也不觉着有什么了。
虽羞窘,她还是乖顺地伸手揪住七爷肋下衣
袍。
七爷劈手给她拔拉开,“这顶屁的用?”
冯妙嫦也不管了,长臂环住他的腰,“我还不是怕坏了七爷的名声!”
“屁的名声!”
“屁来屁去臭得很!”
轻笑声在耳畔震颤,“白眼狼!”
冯妙嫦正寻思是什么意思时,七爷已打马当先朝着撕杀的人群冲去!
望着前头密密麻麻绞杀在一起的乱军,冯妙嫦倒吸口凉气,他竟是想硬闯?
不自觉就搂紧了人家的腰,紧偎到人怀里。
一人和一马都强横得很,不管前头多少人挡着,黑云是只管往前踏,踏不掉的自有上头七爷的长鞭给劈飞了,人马配合无间,硬生生劈进乱军中。
玄字几个就跟在后头捡漏,很快在乱军中杀出一条血路来。
撕杀的两队人马的主将很快注意到七爷这帮无差别对待的横扫,都招呼人手前来拦劫,很快前路又被堵上。
就见七爷的长鞭上下左右翻飞,所过之处留下哀号一片。
多少人也拦不住他一步,一人一马如入无人之境,前行的速度仍是快捷如风。
七爷就凭着一根长鞭,以横扫千军之势冲到了西城门前。
坐下的黑云仍嘶鸣着凭空立着前蹄,七爷反手收了长鞭,压下马头的瞬间,弯腰拣起了一把开山大斧,长提气后,瞄都不瞄的朝着紧闭的城门扔了出去。
随着轰的一声巨响,庞大的城门向外直飞出三丈远,倒塌下去,吓得城门里外的兵马四下逃窜!
这下再没人敢上前拦截,里外的兵将已是骇的肝胆俱裂,眼睁睁的目送他带着人纵马离开。
奔出了城门老远了,冯妙嫦眼前还一直晃着飞出的城门,好半天还是头晕目眩的。
任谁看到上百人都撞不开的城门,被人随手挥把斧头就给掀飞了,不腿软才怪呢,真的头皮都要炸了!
冷不防的,倚着的七爷忽然软塌了身子,反倚向了她,整个给她覆罩在怀里。
这就太不成体统了,冯妙嫦推着就要挣开。
“晕得很,借我靠会儿。”是七爷虚软无力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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