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经营买卖这块儿。
我们七爷是个大方的,定不会薄待冯娘子。”
想到广济寺跟前的那场追杀,后面真的是一点话风都没漏出来,就连裴尚书都没过问过,可见真如她猜的一样,后面关联的最少是当权的勋贵或是军镇都护府。
七爷做这些无本的买卖,应该结识不少这些权贵,若是他肯给些助力……
不知道还罢了,知道裴家害她至此后,冯妙嫦是再做不到回去守在后宅里了。
她是个梗直磊落的,有事不喜欢藏着掖着,“七爷于我有救命之恩,我很乐意能帮到七爷,也不用如何厚待,只我想找裴家出口气,还望七爷能助我一二。
当然不会叫七爷为难,只给我指几条明路就好。”
西岭大力拍着大腿,“冯娘子果然痛快,我就愿意和你这样有话直说的打交道。”
他又道,“既是自己人了,我也不和冯娘子来虚的,裴家树大根深,裴尚书更是不好相与,想找裴家的麻烦怕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这事儿关系重大,我也不敢胡乱应下,待我问过七爷再回冯娘子。”
冯妙嫦点头,“这是自然,我都等得。”
待关了车门,也不管西岭能不能听到,忍冬两个就问起来,“小姐,我们不找三老爷去了,真要去那个河西?”
“嗯,不把这事儿弄清楚,我做不到安稳度日。”
虽是怒意上头下的冲动决定,可这会儿冯妙嫦却一点不后悔,反而更坚定了。
她自来就是个犟的,一旦认定了的事儿,就是撞了南墙也要着凿了墙接着死磕。
害她的人,她一个都不能放过!
哪怕和杀人越货的江湖草莽为伍!
傍晚到了原安府治所兆城,找了客栈住下。
冯妙嫦主仆三人照常去弄晚饭,西岭去跟七爷详细说了冯妙嫦相谈的内容。
七爷虽早料到冯妙嫦会做此选择,却没想到她会当场就有此决断。
“倒是比男子还有些魄力。”
后面他没再说什么,等饭得了,如常用了膳,他才吩咐西岭,“去请冯娘子来,就说我请她喝茶。”
西岭应了声,迈着碎步快步去了。
听说七爷要见她,冯妙嫦交代忍冬去前头找掌柜的进明日卖的货,她带着茯苓跟着西岭往厅房去了。
待到门口,西岭止住茯苓,“我们七爷这会儿不喜人打扰。”
冯妙嫦示意茯苓留在外头,几个深呼吸后,默念着“我是和离的妇人怕个甚”,昂首挺胸着进了厅房。
几案上的注子里有煎好的热茶,七爷提起倒了两茶瓯,伸手请冯妙嫦坐了。
“冯娘子尝下我煮茶的手艺如何。”
冯妙嫦直手直脚地坐下,端起茶瓯抿了一口。
轻声道,“好茶!”
并没有介意她的敷衍,七爷这回很好说话。
“茶不好喝,不过这是我第一回煮茶,也算难得。”
他也不用冯妙嫦回答,“冯娘子,钝刀子割肉最折磨人,找裴家也如此,来痛快的岂不便宜了他们,一点一点找回来,让他们从此再没了舒心日子,如何?
说起来,冯娘子的父亲还只是六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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